小菲怔怔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俞正峰轻笑了下，“其实我们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当成正常的生活一样，如果哪天突然没有这些，才会觉得不习惯。”

小菲却也想到当初他受伤时的沮丧模样，可看了看他又忍不住说道，“可是……我记得你之前还在纠结要不要成为职业军人。”

俞正峰感慨的叹了口气，“是啊，不仅是那个时候，可以说在受伤之前我一直都在纠结，如果再向前推，我都在想着，只完成义务兵之后，就脱军装的。”

“可人也许就是这样的矛盾，明明可以轻意得到的东西，却不珍惜。”

“等真正要失去它了，才发现真的有些不舍，甚至觉得……骨子里的什么东西好像一下子被抽走。”

“所以当能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说到这里，俞正峰迟疑了下，“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成为一名职业军人。”

“我也许不能在狼牙一辈子，但至少要到我打不动的那天，就算是那样，我也许还可以当教官，把我的经验去教给新人。”

“除非哪天狼牙真的不要我了。”

俞正峰抬头看了看小菲，突然有些愧疚，“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对你有些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