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和父亲被打断思考,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宗族的出现,除了血缘关系之外,不就是为了大家聚到一起不被人欺负吗?
这个宗族合作社其实是一个道理,形成一个聚力,才能争取到更多利益。
这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们想的有点多了。
“果然这书没有白读的,大学生脑子就是聪明。”二爷爷笑着夸奖道。
“大家吃饭,羊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张俊平谦虚的笑笑,然后招呼大家喝羊汤。
这羊汤,用羊骨头大火熬了两个多小时,骨头都快煮化了。
汤里面飘着一层奶白色的骨油,就着里面的白菜和粉条,一点不腻,非常适合老人和孩子喝。
“平子,还有什么好主意,一块说出来。”二爷爷美美的喝了一口羊汤,又吃了一块葱油饼,接着问道。
“嗯,木匠手艺学习班不要停。搞养殖,女人就可以,其他的年轻人,不管男女,还是要学一门手艺。”
“嗯,说的不错,学习班不光要继续办,还要扩大规模!”二爷爷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葱油饼,喝了一大口羊汤。
“要不要把董家人从学习班踢出去?”
“没必要,那样只会给领导留下一个不团结的坏印象,没别的用。
他们愿意学就学,反正我自己的家具厂,愿意用谁就用谁。”张俊平阴森的一笑。
学吧,学半天我不用你,也是白耽误时间。
张俊平一家人在一块吃饭,讨论家族发展大计。
其乐融融。
那边,杨家,大姐夫杨建华一家人可是炸了锅。
“离就离,生了两个赔钱货,看把她能耐的,还让我去给她赔礼道歉,我呸!
离了正好,离了再找个好的,给我生俩孙子。”
相由心生,一点都不假,杨建华的娘一脸的尖酸刻薄,刚才不敢露面,现在坐在屋当门破口大骂着。
尖酸刻薄不代表傻。
她也清楚,杨家是小门小户,比不得张家,平冷言冷语的刺挠几句,没什么。
张家找上门的时候,她要是敢过去撒泼骂人,张家那些妇女能把她撕了。
杨建华的娘在那骂骂咧咧的,杨建华低着头。
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张俊平的话,你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平时娘的话,还没觉得怎么样,今天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赔钱货,三个字在耳边环绕。
还有女儿甜甜的叫爹的声音。
掺杂在一起。
爹!
赔钱货!
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你是个男人吗?
不断的在杨建华耳边回荡。
还有老婆临走时那平静,冷漠的眼神。
深深刺痛着杨建华的心。
“够了!”杨建华站起来,大嚎一声。
“妮妮妞妞那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不是什么赔钱货!娘,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这么糟践女人?”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翅膀长硬了,敢嚎我?”杨建华的娘被杨建华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指着杨建华哆哆嗦嗦的说道。
“娘,你自己就是女人,我女儿是赔钱货,您呢?您骂她们,何尝不是在骂您自己?
您看不惯她们娘仨,那好!从今往后,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家里的一切我都不要,都给老二,包括这房子,还有地,全都给老二。
你就守着您的宝贝孙子过吧。
我们一家四口,就不来惹您嫌了。”杨建华说完,进屋收拾东西。
别的什么都没拿,包括从北京带回来的收音机,全都没拿。
只拿了自己、老婆和闺女的衣服,装进麻袋里,扛着走出家门。
“你个兔崽子,你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我只当没生你个兔崽子!”杨建华的娘气的跳脚骂着。
可是,杨建华头也没回,就这么扛着麻袋走了。
“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杨建华的爹吸着旱烟,冷冷的问道。
“滚,都滚,我有孙子!你们都滚!”
“疯婆子!”杨建华的爹,在门槛上磕磕烟袋锅子,起身离开。
只留下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杨建华的娘,还有暗自欢喜的杨老二一家。
大伯走了,房子和地,家产都归他们了。
“爷,奶,二爷爷,叔,婶,桂琴,平子”杨建华扛着麻袋走进张俊平家。
“妮妮、妞妞,爹来看你们了!”
妮妮妞妞委屈的看了一眼杨建华,转身扑进张俊平的怀里,把头埋在张俊平怀里,不去看杨建华。
杨建华尴尬的站着。
大姐看了杨建华一眼,没有吱声。
“你来干嘛?”张俊平冷冷的问道。
“那个我和我娘说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