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霓裳不过十六岁,之前也不练武,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读书上,她对武道兴趣不大,周围虽然耳濡目染,但她所接触到的,都是一些低层次的东西。
归根结底一句话,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不了解那个圈子里的事。
王阳在决定练武之前,对于武道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东西也不清楚,因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王阳只知道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很厉害。
但具体的细节,什么第六感第七感的,王阳就一概不知了。
王霓裳这个时候,就感觉自己是在听故事。
“第七感,是不是还有小宇宙?你们是在聊圣斗士?!”王霓裳说道。
“我们聊的是武道,所谓第七感,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境界,至于点化万灵,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这池子里的两条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千军耐心的解释。
“你说的真的是练武,而不是修仙?!”
王霓裳有些懵。
一直以来,王霓裳对于武道的认识,还停留在力气大,速度快,以及一点点的技巧上面,武功么,不就是力量和技巧的结合。
那些武道圣者虽然厉害,行动如风,吹杯成粉,握铁成泥,堪称人形高达,但在王霓裳的认知里,也就那样,依然有生老病死,最多活的长久点。
除此之外,你跑的再快,能够快得过飞机么?!力量再大,吹杯成粉握铁成泥,你也比不过东风导弹。
时代早就变了。
像王霓裳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武功再高,你躲得过子弹,也挡不住导弹。
而全球近百亿人,武道圣者有几个,导弹有有多少?!
但现在,王霓裳却发现,真实的武道,和她想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王千军带着王阳和王霓裳,走过了院子,把他们带到了书房。
此刻,书房里,王禅正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挥毫泼墨。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王阳目光在书桌上一扫,顿时看到了王禅书写的内容。
他看过去的时候,王禅正好写到那个“越”字。
王禅的字,写出了一种金戈铁马的感觉,更有一种踏破山河的惊天豪气。
王阳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温和的禅老,竟然有这样铁血的一面。
这种神髓,绝不是靠着凭空的想象可以写出来的,非得有过切身的经历,才能写出这种非凡的精神!
王阳想了想,禅老今年已经一百零三岁,算算时间,怕是亲身经历过那一段岁月,也只有经历过那一段岁月,才能在笔锋之中,养出这样的“神”!
看到王阳一行人过来,王禅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而是把最后一句写完。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最后的那一个血字,写出了一种血淋淋的意味,有种如刀的锋芒。
王阳看完字,心绪有些激荡,这一幅字,精神力量弱小的人看了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如果不是王阳是在王禅写的时候看的,也不会有太深的感触。
但现在,王禅写字的时候,却是在字中灌注了自己的精神,王阳在一旁观看,因为他精神力量相对强大,是以引起了精神上的共鸣。
分明之白纸黑字,但恍惚之间,王阳却好似看到了一道鲜艳的红,就像天上的太阳,又似心头的热血。
直到王禅把笔放下,开始说话,王阳才终于被声音惊醒,回过神来。
“人老了,每逢新年,总是会忍不住回忆曾经的峥嵘岁月。”
“王阳,你修炼的是紫霄门雷部的武功,根基很纯正,我若再教你武功,对你反倒不是好事。”
“不过同是王家人,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大河村出了个你这样的人物,我若什么都不做,就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就给你讲些故事吧。别的不说,就说故事我这里可装着不少。”
王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
“昔年我们十三个师兄弟一起上战场,我是最小的一个,也只有我最后活了下来!”
王禅长叹一声。
“战争不是一个好东西,但面对压迫,却不得不战,不得不争!”
“侵略压迫,那是不义之战,不可取,反抗侵略反抗压迫,那是正义之战,不得不取。”
“有句话很好,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存,人道如此,武道亦是如此。”
院子里的池塘边,四个人四把椅子,王禅讲着故事。
王禅讲故事,并不是只讲故事,而是以自身的经历为主线,结合当时的局势环境,融入三教九流武林恩怨,也引出了许多过去那个时代的武道高手的故事。
而在讲故事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