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看得上眼,此番是带我兄弟来打架的,途径葬帝之所,前来看看罢了,尔等不必疑神疑鬼、阴阳怪气。”
对面三人听得“葬帝之所”,心中一怔,齐齐看向二人。
野人体内血液沸腾起来,哈哈大笑道:“家姊说得不错,适才听闻你们三部落要选出最勇猛的英雄来决斗,我很感兴趣呢!”
赤水部落的青衫族长愤怒不堪,骂道:“小杂皮,这是大荒北域,我等皆是‘帝俊’遗脉,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们称自家人?”
“聒噪!”
九凤大袖一挥,罡风阵阵,风里面有恶鬼厉魂在惨叫,突然间罡风变作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张嘴便向青衫族长咬去。
青衫族长见势一惊,全身力道贯于双拳,双拳上击!
“砰!”
一声巨响,震得赤色湖水荡漾不堪,九凤的幻象破去,那青衫族长待要发笑,却陡然目光呆滞,迅即瘫软在地,然颓势并不持久,她顷刻间恢复如初,只是呼吸急促,咳嗽不堪。
“你……你敢摄我的魂魄,好得很,又是一个天外来客,哼!这些年的大荒真是好不热闹!”青衫族长冷冽道,很是不服。
野人不待九凤答复,拍手叫绝,赞道:“姐姐好厉害呀,这些个部落族长都是什么修为,我打得过么?”
九凤心中欢喜,笑道:“好弟弟,这些人的境界可不低,神桥以下的修士,绝非对手,你想和他们打一架么?”
野人措手搓脚,跃跃欲试,歉然道:“那怎么好意思,我们明明是来游封渊、看沈渊、观地底穹庐的,莫名其妙地打起架来,会不会不太讲究?”
九凤闻言,“轰”地一声张开双臂,双臂变作两张巨大的翅膀,翅膀卷起狂风暴雨,吹撒了赤色的浓雾,四面八方尽是厉鬼咆哮、恶灵嘶鸣,将诸多岛屿围得水泄不通。
她严肃道:“想打便打,这些个大荒里的原住民,在你面前都是前辈,你与他们打架,他们自恃身份和修为,自然要自封于洞天境界与你过手了——哼!倘若谁敢臭不要脸,姐姐帮你灭了他就是!”
野人欢喜得跳跃起来,激动道:“好姐姐,等兄弟二天有钱了,请你吃好吃的,咱们吃遍三界六道,吃他一个天昏地暗。”
三人见状,心中骇然,烈氏族长叹息道:“凤族的道友,你们远来是客,但客随主变,多少也要讲些礼数罢?”
九凤冷哼一声,并不接话,转而朝野人道:“好兄弟,你便和这卫丘部落的烈氏族长过过手罢。”
野人闻言,向前一步,豪爽道:“汉子,我乃方寸山冶人,此番和你打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我真的很想打架,谢谢你了!”
言毕不待络腮胡子满脸的怒容和惊疑,猛一跺脚,激射而去。
烈氏族长骑虎难下,观察周遭被摄魂大阵困住,又惊又怒,迅即自封修为于洞天之境,手中狼牙棒狠狠地直面野人。
野人哈哈大笑,道:“好漂亮的棒子,我来试试硬度几何!”说罢不避不让,全身血脉张弛,丹田之力贯于右臂,一拳朝络腮胡子的狼牙棒击去。
“砰!”
野人身形一滞,退了一步;
烈士族长双手颤抖,虎口生疼,退了三步,但他身形高大威猛,越惊越怒,挥棒而往,呼和大作,打得虎虎生风。
野人见状挥拳迎上,半点神通不用,全靠一身妖孽血脉的本源力量,五种逆天思维运转,瞅准狼牙棒力道最凶猛的位置击去。
烈氏族长愈打愈惊,暗道:“这厮真是个浑人,不避不让且就算了,偏偏朝着力道最猛的方位迎击,难不成是个傻子?”
“砰!”
“啪!”
瞬息之间,野人出拳如风,恰似战神附体,已然挥击了百十拳,他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好汉子,看仔细了,我要出全力了!”
烈氏族长一个惊愕,暗道自己已然力有不逮,这小娃娃尽然还未出全力,当下不敢大意,十二分力道如山洪咆哮一般,狼牙棒搅得空气停滞、呼吸窒息,四面八方全是棒影。
野人运极目力一看便知,寻准西南方向,三十三重洞天道力喷薄,与肉身本源合二为一,身形飞跃,如君临天下、狮子搏兔一般,直来直往,又是一拳!
“歘!”
空气被他打破!
“轰隆!”
赤色湖水滚动起来,仿佛被这一拳给惊吓住了。
“砰!”
拳棒相击,烈氏族长手中的狼牙棒寸寸断裂,三十三重伟力沿手臂直钻胸膛,搅得他气息不稳,后退之间,赶紧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助推力道往右边移去,乃“弃车保帅”无奈之举!
果然!
但闻“啪”地一声巨响,烈氏族长的右胸口被拳力击穿,一个血洞骤然出现,鲜血如山洪暴烈一般,长喷不止,能看到他的右肺闪动,可怖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