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邋遢道人和一个长胡子和尚在打架。
二人打出了真火,搅得天昏地暗,但谁也不出绝招,谁也奈何不了谁,便站着吵闹,如泼妇骂街一般。
和尚道:“你把她带去天机宗做甚么?你这个老杂毛!”
道人骂道:“老秃驴,明明是你要救自己的小弟出山,你说你不好在下面走动……怎地怨起我来,老子是在助你一臂之力啊。”
老和尚回骂道:“老杂毛,老子是教你带佛刀去天机宗,却不知你这杂毛把佛刀打了一顿,你……”
道人恍惚道:“哟!你他妈说的是佛刀么?哎哟,实在不好意思,老子记错了。”
老和尚怒道:“你记错了?老杂毛,你明明是看见了佛刀的刀而心生妒忌,你他妈是故意的。”
道人傲然道:“不错,老子就是故意的。这九天十地,老子随意任性,想怎样就怎样,用得着你来管?你若有本事,缘何不去召集佛门弟子,反了这虚伪的天呢,尽他妈做些小动作,没劲。”
和尚七窍生烟,颤抖道:“老杂毛,你……你难道不知老子是受谁所托?你这个杂毛呀,你心知肚明,却还要说风凉话。”
二人越扯越远,已然偏离了正题,兴许是吵得累了,一时间停歇下来,复又和好如初,两人盘腿而坐,喝起酒来。
老和尚忽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递给道人,无赖道:“反正是你种下的因,你去了解了这段果罢。”
道人道:“那也不无不可,然你与老子打架,把老子袋子里的酒全给震碎了,你说该咋办?”
和尚道:“哎,也罢也罢,老酒鬼还欠我一葫芦酒,你去取酒时,顺带将我的酒取走罢。”
道人接过那本破书,打量道:“哟,‘密宗真解’呀,你他妈对小弟真好,怪不得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和尚不理他,转而道:“不晓得你设的局,那天机老儿是否识破,哎……好好一盘棋,被你搞得乌七八糟,你把她牵扯进来作甚嘛?你自己去收拾罢,我寻蓑笠翁去了,这盘棋越来越复杂,我们这些做棋子的,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配合了。”
说罢就要起身,却见道人问道:“还没找到蓑笠翁么?他有那么厉害?”
和尚冷道:“哼,老僧怀疑,便是你我加起来也打不过蓑笠翁,他以前分身化识,骗了我们,他不是九天十地里的人物。”
道人咋舌道:“有这么大的来头?”
和尚怅然而去,道人也不挽留,兀自喝完了酒,然后一觉睡去——
老三醒来的时候,道人带着他急奔而去。
道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断道:“去大雪山底,老子给重新换个师父。”
老三莫名其妙,实在无法适应这种快节奏,怨愤道:“是不是你设的局,那天机老人三年前便已看破了,对不对?”
道人呵斥道:“他是看破了我的局,但却不晓得我已看破了他;他以为将计就计,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三怒道:“那你不该使唤我?三年啊,我叫了他三年的师父……”
道人道:“使唤你?你没有学到本事么?难不成那些个刀剑神通、那些个阵法禁制之道,老秃驴曾教过你?再者说了,上古祭坛的线索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么?”
老三却要再说,却被道人再次打断道:“不必再讲了,给你换了师父,老子教他把祭坛送给你!”
老三将信将疑,不多时已然来到大雪山,但雪山正在晃动,大地龟裂,空气滞流,老三惊道:“糟了,那个疯子出事了么?”
道人冷哼一声,随意地大袖一挥,一派伟力奔腾,大雪山的晃动恢复如初,他召唤老三道:“走吧!”
二人由是进了雪山地底,见得僵持不动的两个人,正是天机老人和那个疯子。
老三惊疑一声,却闻天机老人微弱地呼唤道:“好徒儿,你来得正好,快助为师一臂之力,灭了这恶人,你不是想要上古祭坛么,祭坛就在这恶人的身上。”
道人嘿嘿一笑,抢断道:“她年纪小,还是老道来帮你一把罢。”
便在几人惊愕之际,道人一指点去,“砰”地一声炸响,天机老人幻作一片血雾,身死道消。
那疯子也被震得口吐鲜血,但他的劲敌被除,大大缓了一口气,他对老三道:“好娃儿,我利用了你,你却找人来救我,真是好得很呀。”
老三又是莫名其妙,细细思索此间由来,不由得头疼欲裂,想不清楚,他转而看向道人,道人呵呵一笑,道:“疯和尚,有一个老秃驴求了我三天三夜,我来助你脱困。”
原来那披头散发之人的诨号叫做疯和尚,疯和尚不解道:“你说的是佛刀么?”
道人鄙夷道:“佛刀?哼!佛刀算什么东西,他便是求我三年,我也不会应允的,求我之人自称佛王,你认得的。”
疯和尚听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