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赴约,来到缥缈峰的山脚,刀剑拦路。
正待惊疑,突然间涌来八十一名教徒将其团团围住,游走之间,幻化成一个八卦阵型,阵眼处走来一男一女,正是他在山脚“教训”过那对笨瓜笨鸟。
“我们知晓你很厉害,但教令难为,你不该口出狂言,视我日月神教如无物。”
“阵八十一,刀剑无眼,生死无憾,请!”
一男一女寥寥而言,严阵以待。
野人闻之,已不再解释,朗声说道:“方寸山冶人,赴约破阵!”
言毕直面阵眼中的两个人,猛地双拳出击,正是千钧一发,不巧不工,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他这不讲道理的两拳轰去,拳力喷薄,如愤怒的蛮牛冲撞,眨眼之间,八卦阵型四分五裂,好些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振飞,阵八十一被粗鲁地破去。
野人长衫猎猎,从容登峰,来到了阵八十二,他二话不说,贯力于右臂,也是一拳轰去,阵八十二被破。
如此一路走去,一拳轰去,来到了阵十八,布阵之人尽皆使剑,野人不知何时拿得一把长剑,他剑作刀用,大啸一声,使出“吴回九刀”,霸道无匹,剑力逆冲而上,开辟出一条笔直的道路来,道路两旁尽是哀嚎不已的神教教徒。
野人沿路而上,见得前方人潮滚滚,本事高强之辈渐以增多,一时间血脉奔腾,豪气顿生,忽地使出奔跑的神通来,时而如狂风过境,时而如鲲鹏展翅,时而又似蛟龙出海,电光火石之间,穿阵而过,不多时已然来到山巅,还剩下三阵未破。
“道宫秘境通彼岸!”
长剑嗡鸣,剑光乍现,快而巧、巧而猛,恍惚石破天惊,鬼神莫测。
“铮铮铮!”
阵阵轻鸣响彻天际,野人的剑光察着所有刀兵疾驰而去,不过呼吸之际,剑光灭,人身逝,野人已然来到了阵八十!
他趁热打铁,以气御剑,长剑脱手而去,携大道之力,带着众灵怒吼之声,惊天地、泣鬼神——
“五墓神藏演五行!”
第二招使出,天不是天、地不是地,五行之中,六道之内,唯剑独尊。
一剑三招、一招三势、一势三变、一变三道、一道三界、一界三轮回——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剑法,这恍惚已不是剑法,而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逆天神通,没有道理可以估计。
野人极飞而至,降落缥缈峰山巅,再有八十一名弟子将之紧紧围住,个个修为不弱,皆是神桥境的天才。
“架打到了此间,是时候讲讲道理了!”
野人负手而立,骤然间踏地乘风,并指而点,或刀或剑,“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占据了天地五行之位,堂堂正正、磊落光明,朝着阵八十一威压而下。
野人长发飞舞,矗立在五个大字的上方,如神魔降世,欲教化众生一般,高高在上!
守阵之人尽皆一怔,骇然间震颤起来,顿感三十三重天地冥冥压来,每一重天地之中,皆有一派横断沧海、轰碎过往的霸匹之力,那力道容不得任何人放肆,发力之人要讲尘世间的至理,要论天地间的秩序,长幼尊卑,大道朗朗,不可越雷池一步!
“轰!”
缥缈峰顶被压得塌陷下去,八十一名天才弟子口喷血箭,道心颤抖,散落漫天,继而摔落下去,萎靡不振,再无半点放肆之念。
阵八十一,灭!
“果然了得,老酒鬼不曾诳我,日月神教之客卿位置,你坐得!”
碧空之中不知何时飘来一座宫殿,那宫殿红砖红瓦,金碧辉煌,殿门处写着“日宫”二字,人声正是从日宫里传来的。
野人沉思道:“可是日教教主么?”
言毕飞身而去,殊不知才落殿门,不远处又飞来一座孤寂冷清,雪白如玉的宫殿,殿门牌坊上写着“月宫”二字,月宫里飞出一个黑衫女子,女子亭亭玉立,然而面带黑衫,看不清容貌。
野人恍惚之际,那黑衫女子横渡而来,降落日宫殿前,信手一招,一个黑白相间的飞轮乍现手中,她呵斥道:“听说你破了日月神教八十一阵,我来会会你!”
“你是月教教主?”野人惊疑道。
“姖儿休得放肆,这是本教客卿。”
人声未散,日宫里走出一个灰衣男子,男子跋扈飞扬,双目泛着赤色,肩披赤红色的大披风,与其一生灰衣服的打扮格格不入。
野人见礼道:“打搅教主了!”
教主挥手示意,只说“无妨”,尔后温柔地对黑衫女子道:“乖女儿,回去歇着罢,你的八位师哥呢。”
那叫做姖儿的女子断然道:“不,我要和他打架,母亲说他狂得很,敢骂师妹们叫做笨瓜。”
教主闻言,附耳对黑衫女子说了一通,黑衫女子犹豫不决地返回而去,临走时对野人报以愤恨眼神,好似在说:“你小心点,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