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山鬼晚上外出,已连续几日没有外出,这几天不易也并没有打扰她。
不易这几天就幸亏这几名白色男子照顾了,吃晚饭时,不易淡淡道:“我娘亲最近心情不好,你们不要轻易打扰她,她需要好好休息。”
白子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陶忆念,小声说道:“她难道不怕发霉吗?”
陶忆念看了看他,示意他不要乱说。
一个平常人独自一人待在这黑漆漆房间里尚且还可以接受,哪有人可以在这房里一待就是七八天。显然,这人有可能有啥怪癖!
这天,山鬼平常禁闭的门此刻敞开,长情上仙此刻早已等待多时。
“请进!”
许长情走了进去,入目便是红,然后便是一片狼藉,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张,却没有一张纸上有字。
“书房有些乱。”山鬼随口道。没有往日那种不冷不热的调子,看来今天的她心情也许不错。
许长情来到她书桌前,看到墙上悬挂着一副美人图,便开口道:“这画不错,图中的人物描画的栩栩生动。”
这画中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轻笑:“她本就生的如此温柔可人。”
“她是谁?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刹那间,嫉妒,不甘、憎恶、愤怒、不可置信,交错混杂着袭过山鬼脸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那副画给取了下来,然后收起。
许长情对她这种做法,有些不甚理解。
“听闻你那些弟子说你五百年前曾下凡历劫过,不知可否遇到些令你印象深刻的人和事?”
山鬼突然转易话题,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他问道。
“没有。”
“看来上仙不亏为上仙,心下念的还是修仙之道!”她语气中隐隐讥讽道,随后又接着说道:“上仙,我有些事,还烦请上仙回避。”
她盯着许长情的背影良久良久,随后撑着一把黑伞出了门,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台酒就这样大口喝着。
一道鞭炮突然炸在她的耳边,随后迎亲的队伍就这样经过她身边,模糊中,不禁忆起当年,皇上最宠爱的皇妃,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有祸国殃民之能。
年仅十五就位居高位,短短一年就因丞相图谋篡逆一门被斩。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这云中界了~”只见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少女,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山鬼。
“山鬼给娘娘请安。”山鬼起身,准备拜。
眼前这妙龄女子连忙打断:“请啥安?已经过了几百年了,谁还记得我是个娘娘。”
来人正是五百年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年妃。圣上不惜花费重金为她打造属于她的专属宫殿,更是为她废掉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如今她却是孤魂野鬼一只,差别之大仿佛云泥。
随后又伤感道:“我已在这世上漂泊了几百年,终究找不到他的身影。”
山鬼无奈摇了摇头:“总会有你们相见的那一天!”
年妃对着远处看了看,随后把视线又放在山鬼身上:“你呢~你孩子还好嘛~”
平常不多管闲事的年妃此刻却打听起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口气中还带着一丝关心。
“姐姐,他还好。”山鬼愧疚道。
年妃拍了拍山鬼的手:“你我本就是姐妹,虽不是一母同生。”
“嗯嗯……”山鬼也回握了握她的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神伤道:“苦了你了,年纪轻轻地怀了个父不详的孩子……”
离去的年妃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妹妹为何总是穿一袭红衣,为何总是为个已经死了个孩子弄的永世不得超生。可是转念一想,她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深夜,山鬼来到之前的破庙,神色暗伤,对着远处痴痴地看,许久喃喃自语道:“是我对不起你们……”突然原本稍微挽起的秀发在此时全都倾泻而出,连带着痛苦此时布满她的脸上,身上似有千疮百孔。头痛欲裂,红色的瞳孔在此时想要炸裂般,什么都看不清。嘴上的鲜血在此时流出。
“啊……”一声,山鬼有气无力倒在冰凉的青石地面。长长地喘着气。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山鬼虚弱地睁开双眼,只见来人俊美的脸上此刻写满愤怒。
“好大的胆子,竟然半夜三更在此处吸食男人精元。”许长情手中的长剑在此刻已经贴近山鬼的脖子上。
山鬼瘫软在地,此刻她实在没有力气去阻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长情将原本破庙中出现的死尸降罪在她身上。
她只是呆呆傻傻地笑了一下,便没有任何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
许长情突然邪魅一笑,语气是从末有过的温柔好意,“很疼吧,这只能怪你前世作恶多端,才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