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一路无语,回到官宅。
整个周围很静,心如止水。唯有山上的几只蛐蛐聒噪个不停,隐隐凸显出一种肃穆感。
这份难得的安静被突然几人的接近打破,山鬼把孩子放在床上,收拾好,出了院子。
来人正是白子轩,陶忆念他们,行色匆匆。
陶忆念道:“前辈,不知你可曾见过上仙,我们正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自从上次上仙告诉他们,此女子竟然是有五百年道行的鬼,再加上平时对人友善,他们便每逢以前辈相称。
“不曾见过!”
此话一出,众弟子无不愁眉苦脸。
山鬼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闹情绪,可是话已经从自己嘴里出来,她更加没有理由再去说什么,也没有理由去管许长情的私事,再说,他也不乐意让她知道他的行踪。
“这可怎么办啊……偏偏这个时候上仙不在。”白子轩叫唤道。
山鬼道:“好啦!别吵了,不易在休息!你们那位上仙待会就回来了!”
白子轩平常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显得急躁,而且还碎碎念个不停。也许每个人表达情绪的方式不同,有的人处之泰然,有的人就像这白子轩类似,有的时候偏偏心里还藏不住事。
山鬼站在台阶下,扫视了他们一眼,冷眼旁观。等许长情回来之后,这才慢悠悠道:“上仙,你要再不回来,你那些弟子能把我这房子给震塌了!”当然,这句话,山鬼说的有些夸大其词。
“有何事,说!”许长情说的言词激烈,语气中带了少许愠意。
“最近城里出现的那几拨人,全遭遇不测。就连我们派去监督的几名弟子也是无一生还。”
本以为他们说话会避着她点,这可倒好,全在她面前给抖了出来,看来此人目前还是信任她的,要不然就是想利用这件事看她的反应,以及对这件事的态度。她这人平常不喜欢管什么闲事,可是恰好此时这些人全在云中界被杀,偏偏这云中界最近才传出女娲石现身于此。
山鬼看了一眼许长情,岂知此人正在低头沉思,看来此时着实不简单,这些人不过短短来了几日,全都命丧黄泉。这是什么邪,这云中界看来真是不太平。
许长情沉思了好一会儿,淡淡道:“看来这后边有人操控这一切。”
陶忆念道:“上仙,他们的死法都特别奇特。他们的身上修为皆失,各自不见一只手臂,而且眼睛也被挖。”
白子轩道:“这凶手真是个变态,怎么把人杀了,还要把他们的眼睛,手臂给带走!”说到这里,他恨不得咬牙切齿。
陶忆念道:“不错。这凶手毒辣得很……莫不是这些人和凶手有何深仇大恨。”
“都怪他们平常坏事给做多了,仇敌也变得很多,要不然怎会被人杀死以后,还弄成这样。”
“子轩,不可休的胡说。”陶忆念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一拉,胜却千言万语,人人皆知这长情上仙平时最讨厌说人闲话的人。
山鬼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扫视了一眼许长情:“我看未必,他们也不过才来这云中界,怎会树立那么多的仇敌。”
山鬼接着又道:“而且最近来的这几拨人,修为,灵力都为上上乘,一袭之间全都被吸得干干净净。看来背后肯定在预谋着什么!而且……”
山鬼欲言又止,众人则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你们先下去,把这件事再好好打听一下。”
等到陶忆念他们离开以后,许长情走进山鬼身边,面无表情道:“而且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500年前,有一人的死相和这类似,可惜,那人死了一周之后,才有人发现,你说,这是不是莫大的悲哀。”
“那人是谁?”
回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声。
许长情看了看禁闭的房门,随后屋内响起一声:“你不是说烧了就烧了吗?这是……?”
许长情背手而立,面无表情道:“此事与五百年前有关,就算我想让它过去,都过去不了!”五百年前有谁的死相和此类似,这么多年来过去,往事重现,五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会,房门轻轻开,怀有心事的山鬼悄悄走了出来,神色间满是淡漠,仿佛之前她不曾和许长情开过玩笑。
“是你的三弟!五百年前的凤天陌。”山鬼冷声说道,神色从原来的淡漠突然变得哀伤。
许长情并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与他无关的事,却还是打听道:“因何事被杀?”
山鬼看了他一眼,舒了一口气,轻飘飘来了一句:“你且跟我来。”
依然是山鬼乱七八糟的书房,通体的红,就连门口都挂满了红灯笼。山鬼走的很轻,书房里面似乎有人不喜欢被打扰。
许长情看到与往日不同的山鬼,脑海中突然浮现一想法,假如山鬼真的能有这般的秉性,真的要比往日讨喜的多。
在他出神的时候,山鬼拿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