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情走了过来,半蹲下身抱起不易,顺势走到山鬼身边,假装没有听到才山鬼说的话,淡淡道:“不易这名字好,简单平凡!”
“寓意不是这样的!”山鬼勾起嘴角,笑容如花一般绽放,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幸福。
莫名地许长情看到她的笑容,连带着自己也开心起来,便把不易放在地上,双眼满含笑意:“真是愧疚,实在猜不出来你的用意。”
“要你知道干甚!”
山鬼总能找到话来呕他,许长情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表现得不在意,从后边怀抱住山鬼,语气很是温柔:“就想多了解你一点。”
不易最近几天貌似有些不对劲,时常山鬼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也不去找白子轩他们玩了。山鬼每每看到他时,他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然后不自觉拉她的衣袖,那种害怕被独自一人丢下的可怜神色,使得山鬼伤心。本想独自一人外出散散心,没办法便抱了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向门外走去。
“谁在何处?出来吧!”山鬼抱紧怀里的孩子,后退几步。被吓坏的孩子终于缓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袭华衣的年妃。
“妹妹,是我!”年妃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不易,“不易,想不想姨姨。”
“想。”不易重重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才发现这孩子长的像谁了!”年妃平静地开口。
“凤天澈,姐夫的弟弟!”山鬼也淡淡的说道。
似乎不曾预料到山鬼会如此直白,听到这个称呼,年妃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异色,山鬼看到她的不同:“姐姐,你们认识吗?”依旧直白得不留半分余地。
年妃张口欲言,最后停顿几秒:“五百年前,有谁不认识权倾朝野的二皇子。”她如此说道,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年妃才说完,不远处吹来一场大风,见她一头黑发黑瀑般垂在背后衬得一袭红衣仙气飘飘,风拂过,发丝舞动衣衫飞扬,似是当年二皇子王妃那般模样,:“妹妹,当年你,你……代替凝芷嫁给了二皇子!”
“王爷娶妻时,我和天翼去看过,当年我看到凝芷就穿了如此一袭红色婚服,当时也是如此这般,起了大风,红盖头被风吹起……我便觉得红盖头的凝芷和往日不同。当时来不及细想……这”
她眉头紧蹙,像是要从杂乱无章的记忆里将那转瞬即逝的一瞥仔细想起,又像是在苦恼着该如何叙述,红唇几次开阖,只是不知该如何说。
不易挣扎着聪自己娘亲怀里跳了下来,好奇地听着她的姨姨和自己娘亲的对话,终究云里雾里没搞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是有个叫凤天澈的爸爸。
山鬼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即说道:“不易堵上你的小耳朵哈,小孩子听到这话,晚上会做噩梦的。”
看到不易照做,而后一脸镇静对着年妃说道:“姐姐,是我,是我代替凝芷嫁给了他!”
“那只是我知道妹妹要在洞房花烛夜时杀我爱的人,便一时冲动……错手杀掉了她!”她忽然声调拔高,一语震醒兀自陷入迷乱的女子。
“什么?你怎能如此?残忍!”
“我也很想问问,我为何这般残忍?”学着她反问的口气。随即又大笑起来,良久又哀伤道:“姐姐,你不是我,你和凝芷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小的时候父母疼你们爱你们,嫁人后姐夫为你废除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你一人,妹妹呢,更是不用说,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而我只是喜欢那么一个人,可就那么一个人,他却不爱我!”
“假如你的天翼爱的人是你至亲,你的至亲却想杀他,你会如何?”说到她的天翼,她这才不去想那些事情,就连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说到天翼,我觉得我会尽快找到他了!”
“五百年了,理应如此!恭喜姐姐!”山鬼随即轻松道。
不易一直偷偷打量着山鬼的表情,他真的很想放下自己早已酸痛的双臂,可是又害怕自家娘亲又丢下他一人待在官宅,便无奈地嘟囔起自己的小嘴巴,继续保持。
年妃似乎看到了不易的不适,便急忙放下不易早已酸痛的双臂,看到他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易,以后痛就给你母亲说哈~不要总是有啥事都放在心里。”满脸温柔。
不易偷偷地又看了看山鬼一眼,看她似乎在想什么,便无奈只得作罢。好在山鬼看到了自己儿子的不适,:“傻孩子,不舒服就给娘亲说!”
年妃道:“这孩子,好像有些怕你!”
山鬼听到这话,轻声笑道:“应该怕我,要不然每次在陌生人面前乱说。”
“哦,怎么说?”
山鬼说:“你问我宝贝儿子,听他说了什么?”
“我说娘亲和人亲亲。”不易嘟囔道,可还是让身边的两人听的清楚。
“……”
这天,山鬼在一家酒楼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下楼之后便看到有一白衣男子静静地立在人群里,看起来仙气十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