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马车缓缓开动,车厢里,叔侄两个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默默无语。
元达公抬起头,认真看了几眼自己的侄儿,然后轻声感慨:“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年在青州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想来应该吃了不少苦头,才能走到今天。”
元达公看向林昭的面庞,叹了口气。
“记得三郎外放青州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岁。”
林昭摇了摇头:“侄儿这几年,还算顺遂,没有碰到太大的难处,反倒是七叔你……”
越国公也叹了口气:“齐兄回长安之后,我跟他长谈过好几次,每一次提起七叔,他都说七叔你在西川一个人支撑朝廷,很是艰难……”
“这个便不提了。”
元达公微微摇头,开口道:“将来诸事平定之后,你我叔侄坐下来慢慢叙这些家常,现在……”
他声音沙哑:“现在要谈的是,前两天有人刺杀天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林相顿了顿,然后看向自己的侄儿,开口道:“这件事……三郎你怎么看?”
“非侄儿所为。”
林昭微微摇头,低声道:“这两天侄儿也派人详查了,还没有查出什么究竟,不过在侄儿看来,这件事也没有做,河东节度使王甫应该也不会做……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
说到这里,林昭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应该就是那位大殿下,以及…朔方节度使。”
听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林简并没有如何吃惊,而听到后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是元达公的心理素质,也微微皱眉。
“齐师道?”
他看向林昭,皱眉道:“三郎为何如此猜测?”
“因为他也有火药。”
林国公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而且天子遇刺,明面看侄儿与王甫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