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宇文君与武宓两人。
“稀客稀客啊,回到都城后,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与苍墨小友重逢,等了许久,小友终于是到了。”端王热情笑道。
宇文君微微点头致意,会心一笑道:“被殿下如此挂念,令在下受宠若惊,一点心意,还望殿下笑纳。”
拿出一尊金灿灿的弹弓架,整体犹如黄金浇铸而成。
端王接过弹弓架仔细瞅了一眼,赞叹道:“没想到小友还有这等手艺,真是意外。”
宇文君狐疑道:“殿下又是如何知晓出自于我之手。”
端王一边领着宇文君步入中庭,一边笑道:“纹理看似细腻,实则刚柔并济,且彼此交相辉映,暗合天地之道,隐约流露出一丝磅礴气象,起码女子不会有这般手艺,寻常人也不会有这般悟性。”
“一看便知是出自于小友之手。”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宇文君淡笑道:“果然瞒不住殿下。”
进入中庭,端王亲自煮茶倒水,很是热络,手法老道,双手将一杯茶水递给宇文君,宇文君手指微微扣响茶桌,以示茶礼。
心里却是微微一惊,见微知着是每一个政客必须具备的本能,然而功力却有高下之分,端王这份见微知着的眼力劲,令宇文君心头略有些沉重。
但愿,他与那只神秘的太古生灵没有任何关联。
端王柔声问道:“苍墨小友这一次来都城,欲打算居住多久?”
宇文君略微思考道:“兴致而来,兴尽而归,但或许到时会没了兴致,却一时半会儿懒得动身离开。”
端王哈哈笑道:“年轻真好,潇洒真好。”
看向武宓说道:“这位姑娘上一次虽未有过交谈,可给我印象极其深刻,锋芒内敛,英姿飒爽,一看就知有将帅之才。”
“怎么看都很顺眼。”
武宓温柔回道:“殿下过誉了,若真有殿下所说的那般神奇,大致也不会被这般看穿了。”
端王闻后不怒反笑,哈哈应道:“姑娘从善如流,若是我家那小子能有姑娘几分风采那该多好。”
宇文君打趣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殿下分明自谦了。”
端王一脸惆怅道:“前线战事激烈,未立寸功,铩羽而归,顿觉颜面无光。”
宇文君敏锐的意识到这位殿下正在试探自己,他若说几句宽心话,则是趋炎附势,没有真诚可言。
可若是说出高屋建瓴的见解,又会过于被这位殿下重视。
进退之间,都是两难。
和政客打交道,纯正的友谊都只会在最后发生,一开始都只是试探,不停的试探,直到某一方露出端倪为止。
大开大合,虎狼之态,以家事为开端,试探对手之深浅。
他有想过被重视,未曾想过会被如此重视。
估摸着,接下来还会出重手。
微笑道:“事已至此,殿下便是脸皮掉在了地上,也来不及了。”
端王闻后,表情略有诡异,随后畅然笑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让小友见笑了。”
宇文君温和应道:“此事无需外扬,想来此时此刻,都城该知道的人都已尽数知晓。”
端王微微招手,言道:“女横,去将那个小家伙带过来见客。”
宇文君望向额头有刀疤的女将,原来名曰女横,姓氏罕见,名字别致,宇文君并未试探对方修为深浅,顾雍早就明言过,这位女子也在凌霄境界,往后若机遇不俗,可步入无极,只需一桩机遇就够了。
宇文君大致已知晓端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端王好奇问道:“犹记得上一次还有一位少年,一位脱俗出尘的姑娘,还有一位前辈,他们不曾和你一同来到都城?”
宇文君耐心应道:“他们带着酒离开了,我是来都城游历的,又不是为非作歹来了,无需带着护道者,再者还有端王这般朋友庇佑,我应该不会在都城有性命之忧。”
端王击节赞赏道:“爽快,现在的年轻人,该爽快的时候不爽快,老是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可是不该爽快的时候又很爽快,与匹夫换命之事常有发生。”
“小友不拘小节,火候掌握的刚刚好。”
宇文君尴尬的笑了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是半月茶,他也不知是什么茶叶,可口感略高于半月茶,应当属于十大之列。
女横带着一位身着蟒袍玉带的年轻公子来到了此间,其人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面相英武,一脸刚正之气,身材魁梧,血气方刚。
端王介绍道:“小儿幕凛。”
出自于王侯之家,在外无论伤势如何严重,归来后只需药浴一夜,便可恢复元气之伤。
被父王这般奚落,幕凛心中未生怨气,能与父王坐在一起喝茶的年轻人,世上并不多见。
幕凛微微作揖道:“见过公子。”
宇文君微笑道:“我名苍墨,做客至此,往后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