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俪眸光微微荡漾,腼腆言道:“公子这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
宇文君神色略有些疲惫,近日事宜颇多,关于气运楼一事,他从未深思熟虑过。
见到景佩瑶紫薇真元后,他才开始重视此事。
单手托腮,望着桌子上的葡萄,言道:“是我一开始忽略了一些事,魔界的明魂之山才是我真正依仗。”
“以我自身纯正龙气仍旧可以在明魂之山起一座气运楼。”
“奈何比较之下,人族产业最大,致使我许多事未来得及细细思虑。”
“依你之见,龙气作为点睛之笔为妥,还是紫薇真元作为点睛之笔为妥?”
涉及气运一事,宇文君真得向独孤俪虚心求教。
独孤俪眼神轻微漂浮,端起茶杯沉思道:“尚未可知,二者可以合二为一,也可以单独作为顶梁柱,就是不知佩瑶姑娘当下的紫薇真元在何等境界上。”
“同是真元,有强弱阴阳之别,需得根据实况酌情而定。”
宇文君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从容道:“也罢,到时前往明魂之山一看便知。”
独孤俪乖乖嗯了一声,那位姑娘当生的极美吧。
思虑间,武宓来了,身着黑金甲胄,就差血矛在手,英气在整个大殿内弥漫开来,走到茶桌前提起茶壶豪饮入口。
宇文君微微扣响桌角,言道:“我以为你还在山野之间排兵布阵。”
武宓放下茶壶随意坐在椅子上,拿起一颗果子吭食了起来,吃了两口后才随意回道:“张本初现在倒是在排兵布阵,很是慎重,和诸多老将一同商议对策,至于最后是否是他做出的决定,眼下还是两说之事。”
宇文君单手撑住下巴,歪着头,淡然道:“所以,你并未将张本初放在眼里,认为此次你必胜无疑。”
独孤俪在一旁一言不发,涉及到了军政大事,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武宓言道:“那不然呢?”
宇文君无奈一笑,对于最后的结果他自然是倾向于武宓的,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计策都是旁门左道。
武宓继续说道:“你似乎对张本初很有信心?”
宇文君沉思道:“当下我对你更有信心一些,只是我很好奇发生了何事,你对张本初竟有些不屑一顾?”
武宓咧嘴一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啊。”
“张本初归来之后,与将士们走的很近,时常慨慷解囊,身上那股暮气,令我很是不悦,亏负了将星之名。”
“总之,无想象之中那么好。”
“事实上,他已能上的了台面。”
宇文君也不知如何打圆场,底层出身的人,某些特质是深入骨髓的,张本初风华正茂,兴许可以洗掉那些特质,也许已经洗掉了很多,但在武宓看来,还远远不够,临阵对峙,一眼就可看出端倪。
这类特质无法细分好坏,因人而异,难以言说。
慷慨解囊可以,与将士打成一片更是好事,却不可过于人情世故。
可他也才初次上手而已,宇文君并未在意武宓对张本初那苛刻的眼光,这对张本初而言,亦是一件好事。
不过倒是好奇,张本初这一次是否能够在战术上胜了武宓,捉对厮杀自然不是武宓对手,战术胜了,谋略胜了,才是宇文君最想看到的。
他不是没有机会,至少现在武宓是极其傲慢轻敌的。
武宓忽然问道:“那位姑娘呢,我倒是很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独孤俪也很好奇,宇文君一时语塞。
大殿门口,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景佩瑶来了。
宇文君一脸诧异,说来就来啊。
武宓和独孤俪同时望向景佩瑶,乍看之下皮囊上佳,细看一番后才察觉景佩瑶周身道韵灵澈自然,颇有些和光同尘的意境。
景佩瑶缓步而来,对二女温和言道:“两位好,初次见面,往后多指教。”
独孤俪起身热情应道:“言重了,八顾的份量我是清楚的,还望往后姐姐对我多指教。”
道家玄宗传人对某类气息甚是敏感,她能感觉出景佩瑶身上弥漫出若有若无的皇者之气,这便是紫薇真元。
武宓并未起身,随手抽出一张椅子,轻笑道:“我叫武宓,请坐。”
景佩瑶并未客气,落座于武宓身旁,瞥了眼宇文君,说道:“饺子快要包好了,待会儿大家过去一起吃饺子。”
宇文君嗯了一声道:“伯父伯母拾掇的这么快?”
景佩瑶点了点头道:“可能心情好,手上的活儿自然也就跟着快了。”
武宓的眸光一直落在景佩瑶身上,比起凌玉卿而言,她的确身上有股不同凡俗的气韵,略有挑衅道:“你和他体内真元都略有虚浮,想来在北海鏖战过一场,不知胜负如何?”
宇文君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