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嘴角上扬,心中甚为开怀,言道:“夫人所言极是,既然已知具体,便迟早归入你我囊中。”
景佩瑶浅笑道:“早晚都会有机会,这次伤势估摸着得多久方可恢复?”
宇文君微微调整呼吸,应道:“至少半月,但无妨,让夫人挂念了。”
小两口驾驭应龙,一路游山玩水,惊艳无数旅途中的文人墨客以及游侠。
此事亦将成为一桩美谈,传遍人族世界,天作之合,应龙为骑,游历人间,这份风流,世上独一份。
于暮色之中,抵达横龙山。
恒昌殿里,武宓,井寒清,郭盛和,张本初,高志几人齐聚。
烛火明亮,花茶香味飘荡,大殿之中,一派欣欣向荣。
郭盛和见宇文君肤色苍白,好奇问道:“在灵族与人干架了?”
宇文君柔和一笑道:“算是,与灵和王手谈一局,未分胜负,估摸着过两日,此事将会人尽皆知。”
造势乃灵和王擅长之事,他自然希望宇文君可在人族扎根更稳,名望更高,引来无数文人士子的膜拜。
普天之下,手谈一事可与灵和王平分秋色之人,是两只手能数过来的。
宇文君独一份,因他最年轻。
武宓龙气外放,宇文君微微感知,便知晓近日所发生之事。
季建执掌南岭书院,余下诸事,皆由谢一鸣做主,这般划分倒也合情合理,身为南方底蕴之一,季建无法做到两袖秋风。
“由他们去吧,他人内部之事,我等不便插手,过界了反倒是不美。”
“谢叔叔是个狠人,多难道人死了后,李洪山必勃然大怒,但兴许也不会勃然大怒,多难道人的死是有价值的,嘴里不掉一颗好牙,怎能咬住南岭书院。”
“接下来静观其变即可,事关贸易往来一事,恒昌宗与谢一鸣同为袍泽,互市互利,一些精打细算之事,皆以谢一鸣为主,他是长辈,总会在意吃相的。”
闻得此言,在场几位年轻人想法各有不一。
虽然彼此核心贸易不会有所交集,然而一些其余较小的生意往来虽利润不大,可那类贸易与无数商贾之流汇聚与百姓接壤,且经久不衰,日子长了,账簿亦是厚厚一本。
高志轻声道:“皆由那位前辈做主,怕是不妥吧,小本生意的底蕴一旦起来,账还是算清楚为好。”
井寒清亦是这般想法,只是高志说在了她前面。
郭盛和对此事无所谓,眼下的郭盛和只在乎往后的郭家军,涉及到了这些细活儿,郭盛和一向都提不起精神,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更在意肉眼可见的大利润。
宇文君温和解释道:“我当然知晓其余的小生意日子长了后,也会涓涓细流汇聚成汪洋大海,但也因此可惠及诸多百姓,我们少吃一些,也无关轻重,横龙山立于南北中央之地,进退有据,那些小本生意无论走势如何,过来过去,肉煮烂了,都还在锅里。”
“且这样,可让谢一鸣愈加实权紧握。”
“至于吃相一事,看他心意即可,我也只是单独认为他会拿出长辈的慷慨风采。”
彼此核心贸易绝不会有所往来,可大鱼之后总有诸多小鱼追随。
高志和井寒清只好作罢,兴许是北人骨子里觉得南人极善精打细算,总会不留痕迹捞取一些实在好处。
宇文君清了清嗓子,玩味笑道:“接下来便是划分坐骑了,不知郭将军心中是否已有了定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恒昌宗麾下将士知晓来了大量飞黄与银狼之后,心气飙升,诸多将士恨不得立刻驾驭飞黄策马疆场。
郭盛和故作盛情难却之状,含蓄言道:“一万飞黄,五千银狼,这只是我心中定数,具体划分多少,全凭宗主大人定夺。”
说这话的时候,郭盛和笑的有些羞涩,井寒清与高志也含蓄的看着郭盛和。
张本初倒是心中吃了秤砣般踏实,此事上他不争不抢。
宇文君轻声笑道:“准了,即日你便组建郭家军。”
郭盛和笑意浓郁,心里乐开了花,虽事先与爷爷议过此事,可见到宇文君点头,才算是落实了,隔夜的金子终归不如到手的铜,且这一次到手的依然是金子。
宇文君清了清嗓子道:“张本初领一万八千飞黄,八千银狼,余下的归高志所有。”
坐骑划分一事,已板上钉钉。
高志算了一笔账,自己乃纯骑军,剩下的坐骑数量也是够用了。
宇文君:“夜色已深,暂且入睡吧。”
众人微鞠一躬,徐徐退下。
武宓却并未离开,待得几人走后,武宓言道:“坐骑划分过后,恒昌宗内,便出现了党派之争,且还是军方之间的派系之争。”
“这是一桩需谨慎对待的事情。”
兵源一事,郭氏家族厥功甚伟,近乎为张本初铺平道路,如今张本初吃大头,郭盛和吃的份儿也不小。
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