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带着一两壶兑水不算严重的花雕酒。
便是以往那些看不起人的势利眼亲戚,也开始对李春阳的父母说话客气了起来,言语之中的敬畏是可直观感受到的。
家中有了麒麟子,未来自然可期。
直到现在,李春阳父母还没从那声色氛围中彻底走出。
算命先生的批言是一回事,父母也不奢望李春阳日后真的可成为一州刺史,能混上一个郡守亦或是郡守侍郎就甚是光耀门楣了。
哪怕连郡守侍郎都无法混到,成为一方县太爷那也是极好的。
阶层跃迁一事,多数情况下非一代人可完成的大业。
竹林一隅之地,地上并无多少竹叶铺垫,一棵大竹子根部还有一颗圆形的青石,品相还算不俗。
青石旁,一家三口相围。
一样是寒门稚子,不过比起李春阳,石崑年岁要大一些,今年十岁,身板长的很是结实,力气在恒昌书院学子中可入前三甲,属于天生神力。
不过比起身板,石崑却长了一张清秀的脸庞,鼻梁挺拔,一双凤眼搭配着入云眉,皮肤虽不白皙,却也不黢黑。
模样身板,在少年一代中称得上龙凤之姿。
其读书天赋甚是不俗,同李春阳不分上下,甚至在某些大学问上独具天赋,隐约压过李春阳。
然石崑是一个全才,除却读书,修行练武也很有天赋。
书院里少数教书先生略懂修行之道,对石崑也有过一段时间单独指点,如今的石崑已有真灵初期的修为。
家中不少重活累活,石崑可轻而易举拿下。
这是一位肉眼可见的文武全才。
石崑父母也很意外,他们只是知晓自家孩子天生气力过人,哪里想得到就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还是一个读书的料。
不同于李春阳父母的焦虑期盼,石崑父母此时很是心定,当然,这份心定与石崑的结实身板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父亲笑起来嘴巴很大,露出一口老黄牙说道:“儿子啊,以后你去了白鹿书院以读书修行为主,想家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逢年过节的时候总会相逢的。”
“一定要听教书先生的话,也一定要好好修行。”
“咱们家出了你这么个人才,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以后光耀门楣的大业,全靠你了,你老子我这些年好好干活,争取在你及冠之前给你把媳妇本攒下。”
母亲也在一旁说道:“儿子你放心就是了,你爹辛苦干活儿,我也会好好当一个贤内助,和你爹同心协力,争取给你置办一份小家业。”
不说是许还山过来选人,便是岳擘和秋清同时来到恒昌宗选苗子,也会一眼相中石崑的。
除了天赋好,这孩子还是一个热心肠,自从步入真灵领域后,只要他回了老家,就一定会帮许多乡亲们干活,哪怕父母不让他去,他都要偷着去帮人家。
尤其是那些家中无青壮的门户,石崑帮忙干完活后,简单吃两碗阳春面就走了,别人若是给他给点小钱买吃食,他也不要。
秉性纯良,赤子之心跃然。
也得亏宇文君平日里不曾过多过问恒昌书院的事宜,若早知有石崑这样的好苗子,必不会让石崑来到这里,任由许还山挑选。
少年眼神清澈,听闻父母这般絮语,心中压力逐渐增重。
想了想,面色为难道:“爹,娘,其实我不想去白鹿书院,我想要留在恒昌书院,哪怕那位从皇都来的贵人一眼就相中了我,我也要留下来的。”
这些话,石崑近两日都没敢跟爹娘言说。
可即将进入文昌阁内遇见那位贵人,石崑实在是忍不住了。
父母闻得此言,脑袋瓜子嗡了一下。
父亲一脸震怒,龇牙咧嘴,抬起手就要打人,得亏娘亲眼疾手快赶紧将其抬起的胳膊给拉扯了下来。
娘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虚不已的问道:“儿子啊,你可不要吓唬娘亲啊,你知道的,娘亲胆子一直很小的,半夜都不敢出门如厕的。”
“是不是娘亲前些日子给你煮的饭不好吃,你才故意这样吓唬娘亲的?”
两月前暑期刚结束,石崑从家中出发,娘亲杀了一只唯一下蛋的老母鸡,给他煮了一锅鸡肉,石崑喜欢吃红焖鸡,不喜欢熬煮的鸡肉,石崑也对家里人明言过此事。
娘亲心中想法很简单,老母鸡炖汤最是补身体,红焖鸡吃了光是个味道不错,没多少补性。
现在想起这件事,娘亲身上直冒冷汗,早知道当日就给儿子做红焖鸡了。
石崑心虚的看了眼父亲,底气不是很足的说道:“我虽然没见过宇文公子,可我知道,若无宇文公子,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有机会读书的,更别说修行二字。”
“宇文公子为我们穷苦人家做了这么多事,也得罪了很多人。”
“我天赋尚可,就更得留在恒昌书院,为宇文公子争口气。”
“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