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是宇文君较为好奇的一件事。
日子越来越近了,秦云已经收集大部分证据,高志在伯牙郡那里,也收集了些许证据,足够让端木直大人呈给人皇。
只是这些,似乎不太够,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放走那一位谍子?武宓好奇问道。
宇文君徐徐言道:那位谍子,也许是伏城安插的,也许是其余的世家大族安插的,只要他活着,便可证明我的胸襟气度,他会回到北方,告诉自己的主子,也许他的主子不会告诉伏城,因为他的主子就是伏城。
只要北方大人物们看见他活着回来,便会知晓我的用意。
我不愿与他们鱼死网破,那样代价太过沉重,伏城心中大致也是想要以柔和的手段,将这些事不留痕迹的带过去,在往后以工代赈的事情,尽可能照顾到老一辈的颜面。髇
政治在某些时刻,是很简单的,只需要将利益合理分配即可。
至于公不公道,谁又服不服,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如今我深得民心,有昔日战绩作为支撑,振臂一呼,民间必会有无数的声音追随我,他们已经输掉了人心,在具体的争权夺势中,也许会强于我,但吃相就难看了。
天下汹汹,有时温柔一刀,也可开创出一方小小盛景。
武宓闻后,微微眨巴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宇文君,道:什么时候,你的境界都已这么高了,可将假大空这一套,运用的如此熟练,且还获得不少实在利益。
我很佩服你,总觉得这一路走来,我落后了你许多。
可总会有人,在一些事,让你感到不顺心的。髇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有柏小卫参与此事,能够让我不顺心的事是很少的,也许寒门子弟,有些时候很伤人心,也许有些时候,做了一些好事,还会被人反咬一口,但这些,对于一位优秀的政客而言,都只是寻常罢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个人之感怀,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武宓竖起了大拇指,郑重赞赏道:够高深莫测,也够虚伪,我竟看不到一丝丝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