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鲁肃,字子敬。莫非阁下听过我的名字?”鲁肃稍稍一愣,看着刘钰开口说道。
“你可是临淮郡东城的人?士族出身,自幼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性格好爽,喜读书,好骑射。为人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刘钰盯着鲁肃一连说了大段。
鲁肃从最初的震惊,已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坦然一笑道:“不想阁下竟然如此了解鲁某,可我却现在还不知阁下的姓名。”
“在下刘钰,字长安。今日能见到鲁兄,委实高兴。刚才若有言语冒犯还请鲁兄莫怪。”刘钰见他真是那个鲁肃,顿时心中大喜。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鲁肃可是大才,自己决不能放过。
看着刘钰脸上的笑容,鲁肃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一哆嗦。“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夜冻着了?”
鲁肃没想出所以然来,便又笑着说道:“原来是刘兄当面,还请先坐下说话。”
鲁肃说完让众人坐下,然后吩咐手下人赶紧准备酒宴。
看到下人们出去了,鲁肃这才又开口问道:“刘兄可是从徐州而来?”
刘钰听罢双眼一亮,随即朗声笑道:“哈哈哈,鲁兄缘何有此一问?”
“吾听闻,刘徐州膝下有一公子,聪慧异常。前些时候代父伐青州,连下琅琊和泰山两郡。不知刘兄可否认识?”鲁肃说完看着刘钰等他的回答。
“哈哈哈,鲁子敬好生厉害。你如何仅凭我的名字,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刘钰笑着问道。
“吾闲来无事,素喜好搜集天下大事。刘兄北伐青州,连下两郡却自身损失不大,实乃大将之才也。吾不如也,故而对刘兄的印象颇为深刻。”
刘钰听了鲁肃的话,顿时笑着摆手道:“当不得鲁兄谬赞。鲁兄唤我长安即可。光顾着与鲁兄说话,还没为你介绍,这位是徐州陈家的陈登,字元龙。这两位都是我手下的猛将,周泰和廖化。”
“陈兄,周兄和廖兄,今日得见诸位吾甚欢喜,一会儿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归。哈哈哈。”
说话的功夫,酒席已经摆好。
酒席宴上,鲁肃和刘钰、陈登相谈甚欢。而周泰和廖化一直闷头吃饭,对他们的谈话却是插不进嘴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钰举杯说道:“今日见到鲁兄,我甚欢喜。承蒙鲁兄热情招待,借花献佛敬鲁兄一杯。”
鲁肃一听满脸堆笑的举杯应道:“长安你也唤吾表字即可,吾好久没有与人聊的如此畅快了。长安和元龙都是大才,吾不及也。来,我们一起满饮此杯。”
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刘钰看到鲁肃如此好爽,心中越发的喜爱。看了陈登一眼,也跟着把酒喝干。
陈登此时亦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登笑着开口说道:“子敬兄,如今天下已然大乱,江东之地亦不能幸免。你还要在此做个富家翁吗?”
鲁肃听了陈登的话,苦笑一声道:“吾之祖母尚在,吾实在不放心留她老人家一人在此,故而……”
“让他老人家搬去徐州如何?”刘钰突然打断了鲁肃的话,直接开口问道。
鲁肃一愣,他本就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刘钰的意思。
见他没有说话,刘钰又再接着说道:“子敬既知天下大事,当知自我父接管徐州以来,励精图治,如今的徐州虽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是少有的太平之地。所以我以为子敬可以考虑举家迁往徐州。”
听着刘钰的话,鲁肃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一旁边,陈登暗中挑起了大拇指。
“主公,高啊!”
刘钰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回应似的挑了挑眉毛。
这边鲁肃犹豫了一会,看向刘钰道:“长安,吾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如今江东之地尚未显乱像,吾实在不忍舍弃祖产啊!”
“子敬兄,你我都是聪明人,如今袁术兵强马壮,他与刘繇迟早必有一场大战。大战一起,江东之地将再不负之前的景象。”
说到这里刘钰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更何况袁术麾下还有孙坚的遗部,若这些人独立出来,亦会使得江东之地的动乱加剧。子敬兄不可不察啊!”
“是啊,子敬兄。我主所言不错,江东乱像已显,再留下来实属不智,不弱随我等去徐州,安居乐业,岂不快哉?”陈登也跟着劝道。
鲁肃听了他们的话,有些举棋不定。
猛然间他想起一事,于是问刘钰道:“长安为何认定孙坚的遗部会从袁术那里独立而出,须知袁术为防止他们做大,可根本就没给他们兵权啊!便是孙坚的长子孙策,也还是普通的一员将官而已。”
“子敬兄,你不老实啊?”刘钰似笑非笑的看着鲁肃说道,“我之所以敢断定孙策会带着孙坚的遗部独立,盖是因为他的手上又一件重宝,足已说服袁术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