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传来一阵欢呼之声,原来是袁军士卒见到己方大势已去,全都扔了武器跪地请降了。
臧霸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环顾四周,看着脸上洋溢着激动之情,拍掌相庆的士卒们,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哈,胜了!”
“宣高,你没事吧?”廖化捂着左臂走过来问道。
听了廖化的询问,臧霸稍稍一愣,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随即便笑道:“没事,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原来他身上的血水正不住的顺着甲叶往地上滴,难怪廖化会认为他受伤了。
“你们两人在此做甚?主公上来了,正找你们呢!”廖化刚要再说什么,周泰走过来说道。
臧霸冲着周泰点了点头,忽见他右臂有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流着。于是忍不住问道:“幼平,你也受伤了?”
“嗯,不小心让人砍了一刀,皮外伤不碍事的。”周泰不以为意的说道,“走啦,别让主公等急了。”
“好嘞!”二人应了一声跟着他一起来见刘钰。
“宣高,元俭你们辛苦了,此番泰山城能够守住二位当具首功!”一见面,刘钰便上来拉住二人开口说道。
臧霸和廖化虽然连道不敢,可心里却是很是受用。
城头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刘钰又勉励他们几句便带着亲卫们先回府去了。
城外,张飞已经再收拢败军了。至于袁军的大营,张飞可没打算去找死。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军就算是败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所以收拢了败军之后,张飞便带着人马回到了城中。今日大胜一场,晚上他要好好的喝个痛快。
相对于泰山城中的热闹不同,袁军大营却是一片肃杀。
袁谭脸色铁青的看这张郃,猛地一拍案几道:“张郃,你还有脸回来见我?我给了你四万大军,如今还剩多少?还有高览如今人在何处?”
张郃听了袁谭的责难,苦笑一声道:“大公子,我军今日败的太快,某实在不知还有多少可用之兵。至于高览将军,怕是已经被那张飞擒住了。”
此言一出,犹如火上浇油,袁谭顿时一脚踹翻案几怒斥道:“好你个张郃,亏了我如此的信任你。把大军的指挥权都交给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若非看你还有用,我现在就砍了你!”
“大公子息怒啊!”审配真怕袁谭不管不顾的直接砍了张郃,于是赶紧开口劝道:“此番失利,也不能全怪张将军的。我亦有不对之处。
大公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请让张将军先戴罪立功吧!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好?”
“还能怎么办?既然败了,那就只有退兵一途了。只是我实在不甘心就此失败,更怕老三母子趁机在父亲面前诋毁与我。”袁谭颓然的坐回椅子上开口说道。
“大公子莫要灰心,此番失败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
“嗯?先生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袁谭一听赶紧开口问道。
“这……”审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大帐中的众人。
袁谭会意,立刻让所有的人全都退下,张郃也被勒令回去反省了。
转眼间大帐里只剩下了袁谭和审配二人,这时审配才开口道:“大公子,你不要忘了袁公有三个儿子。如今你虽然失败,却刚好可以借此躲过三公子母子的针对,在青州韬光养晦,假以时日自有东山再起之时。”
“先生,可老二他一向都无争储之心啊!”袁谭一听顿时忍不住说道。
“他有没有不重要,只要三公子母子认为他有就行了。”审配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
“这……计将安出?”
“我听闻二公子与甄家定亲,坊间有传言,那甄家幼女之命格贵不可言,传说其有母仪天下之像。
大公子试想,此言若是被三公子母子知道,那他们还认为二公子会与世无争吗?”
“妙啊!先生果然大才,某能得先生相助,实乃是大幸亦!”袁谭听了审配的计策,顿时起身拜道。
审配坦然受了袁谭一礼,而后接着说道:“大公子当即可上书,将此次兵败的责任全都揽在头上,然后安心在青州坐山观虎斗即可。”
“袁谭明白。只是就如此一来,却便宜了那刘钰了。先生可有办法帮我报此仇怨?”
“大公子真想报仇,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需用些不见光的手段。”审配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袁谭本来以为报仇无望,可听审配这么一说他顿时来了精神。
“先生,有话直说便是。若能报此仇,我愿出一百万钱。”
“我之宾客认识一名剑术高超之人,此人据说是剑圣王越之徒,深得王越真传。若是大公子真想报仇,我可遣人去请他出手。只是这百万钱怕是还不够啊!”
“没事,先生你说需要多少?只要我能拿出来,都给先生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