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副委员长。”
伍伺仁恭敬的给冯焕章敬了一个军礼,紧接着又向伍副主席敬礼道:“伍主任,我虽然没有就读过黄埔,但我手下出身黄埔的将官对您可是十分恭敬,就连我的伯父私下里都和我说,您是他最欣赏的谦谦君子,只可惜政见不同。”
伍副主席哈哈笑道:“委员长背地里不骂我就很好了!你是一位有为的爱国青年将领,如今倭寇日益猖獗,希望你和我们红党能够有机会合作。”
伍伺仁看着红党随行的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同志故作无意的问道:“这位女士看着有些面善,不知道小姐是哪里人?”
“先生的搭讪方式有些过于老土了,我叫韩冰,既没有出过国,祖籍也不是申城,很遗憾,我们此前素未平生。”韩冰略有些嘲讽的说道。
其实伍伺仁特地下车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清秀女子的身份,没想到真是郑耀先一生之敌的“影子”,这让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因为郑耀先活脱脱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力行社经年悍将,而韩冰完全就是一个刚烈强势,巾帼不让须眉的布尔什维克战士。二人都是在用生命去演绎伪装的角色,什么奥斯卡影帝、影后,在郑耀先和韩冰面前简直就是垃圾,这才叫真正的好演技。
“韩冰同志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次过来负责记录谈判概要。”伍副主席微笑着介绍道。
“默然不会是看上人家韩同志了吧!”冯焕章为老不尊的戏谑道。
伍伺仁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郑秋霞一事,他现在可是名声在外。
“您老可不要乱开玩笑,对人家韩小姐的名声不好,我只是单纯觉得她像一位故人,原来不是。”
伍伺仁略显幽怨的说道,惹来了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大家都觉得他是在欲盖弥彰。
伍伺仁不好和红党表现的太过亲近,寒暄两句就借故离开了。
当天夜里,伍伺仁便给远在香江的爱人郑秋霞发去了加密电报,将韩冰的身份进行了简单的阐述,至于如何发现的原因,他没有进行解释,难道说前世追剧知道的?将来郑秋霞问起,他准备把一切都推到戴春风身上。
因为伍伺仁这一番操作,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也让郑耀先的一生不至于那么苦逼,当然这都是后话。
1937年7月7日深夜,坐落在华北大地宽广平原上的宛平县城四门紧闭,天空中阴云密布,整个古城内只有零星昏黄的灯光,如萤火般随风摇曳,宛如几千里外松江上的点点渔火。
县城内的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部,此时气氛无比紧张和压抑。
团长吉绍武彻夜难眠,正趴在地图上查看着东瀛军队的动态。
城外东瀛军队演习的枪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吉绍武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幕,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始终悸动不安,根本就难以冷静下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考虑再三,吉绍武命令全团官兵进入随时应变的临战状态,外围警戒哨兵增加一倍。
转眼间已经快到子时,黑色笼罩的大地更加压抑和沉闷,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二一九团每一个士兵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几点了?”吉绍武凝眉问道。
“快到十点半了,团座,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盯着就行。”
副团长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声劝道。
还没等吉绍武回话,城西方向突然传来阵阵密集的枪声,彻底打破了夜的静谧。
吉绍武和副团长互视了一眼,二人急忙抓起配枪,向外面跑去。
“东瀛人动手了!全体人员出动,准备还击!”
吉绍武在卫兵的护送下,快速赶赴枪声最为激烈的西城门,途中碰到跑来报告军情的三营长金振中,得知刚刚东瀛军队突然发难,不过现在已经停止了射击,但是却派出了代表,要进城搜查他们在日间演习中失踪的一名士兵,态度无比强硬,威胁说若是得不到满足就会武力攻城。
始终以族叔吉世五为榜样的吉绍武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东瀛人类似的鬼蜮伎俩不知道用过了多少次,“九一八”、“一二八”均是以这样的理由挑起的,不由破口大骂道:“狗日的,想在老子这儿玩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没门儿!全体都有,准备战斗。”
当即组织全团步入阵地,进入战斗状态,命令副团长负责指挥,自己则跑向团部,准备将此事向上禀报。
但让人遗憾的是,宛平县城通向外面的军用电话专线早已经被东瀛人割断,团部也没有配备电台,急得跳脚的吉绍武只能命令副官骑马冲出东门,赶赴北平总部告急。
吉绍武根本就不知道,就在日军一个大队突然向自己镇守的宛平县城开枪开炮的时候,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此刻正用电话质问宋明轩,称东瀛军队演习失踪的士兵极有可能已经被二一九团掠入宛平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若宛平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