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攻下同古,反而损失惨重,这让竹内宽非常不甘心,半夜,他再次调集两个大队的兵力对同古进行偷袭,谁知伍伺仁早就有所准备,除了在皮尤河岸边布置的陷阱和在桥上安放的炸弹,他还挑选了两千官兵拿着所有收集上来的冲锋枪提前隐蔽在阵地前沿的灌木丛中。
当鬼子偷袭部队刚掉入陷阱引爆炸弹,马上又迎来了远征军的迎头痛击,鬼子只能仓皇撤退,河岸的乱石滩上只剩下一地尸体以及鬼子伤兵在惨叫呻吟,率兵打退鬼子的戴炳阳等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射击,看看是否有不怕死的鬼子前来抢救伤员,这样鬼子将付出更大的伤亡。
对岸指挥这次偷袭的首领挥手命令鬼子们停止了射击,全部撤回,并没有再派人将受伤的鬼子抢救出来。
在指挥部帐篷内得知消息的竹内宽眉头紧皱,现在他真感觉万分为难。徒有优势兵力无法展开,尽管己方有着绝对的武器优势,还掌控了制空权,但他很明白,短期内攻占不了同古这个要地,他只能因为后勤补给黯然撤退。要是分兵从上、下游迂回包抄,不说手下连日作战的士兵们都疲累已极,单是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望着夜色中朦胧的阴影笼罩的远方幽静的丛林。竹内宽总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良感觉,他做梦都想不到,伍伺仁会在被动的情况下发动反击。
疲惫的鬼子兵开始打起精神清理地面,布置宿营地,说实话,眼瞅着那块最适合宿营的河滩地却不能用,他们心里都很郁闷,而且别说洗澡了,连喝水都得控制,这水壶里的水可是还得坚持到明天呢!
“我还以为鬼子会不计代价冲过来呢!”戴炳阳遗憾道:“连自己的伤员都不顾,果然是一群禽兽。”
旁边赶来的廖建楚挠了挠脑袋,轻声回答道:“鬼子大概也是怕死吧,从开阔地冲过来,再趟过小溪,那得死不少人,而且现在天黑了,他们不想冒险吧!”
“既然鬼子都对自己人无情无义,那我们就送这些受伤的鬼子去见她们的天照大神吧!”马上冷笑了一下,命令道:“全体上刺刀,送这些鬼子归西,我们没有医药救治他们。”
马三带头端着刺刀开始屠杀鬼子倒地的伤员,听着时断时续的惨叫,戴炳阳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也没有阻止。
月光照在清亮的皮尤河上,潺潺的水声伴着反射而来的光芒,显得异常幽深安静,这确实是一处埋骨的好地方。
凌晨三点,下发了反击总攻的命令,这次他集结了六万大军分两个方向向东瀛第55师团扑去,孙立人作为先锋率领由一百二十余辆各式坦克、装甲车临时组建的战车旅从中间攻击,近百门各式火炮也开始全力向鬼子阵地轰击。
“轰!轰!轰……”
“哒!哒!哒…”
枪炮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鬼子阵地中火光冲天,不时有鬼子被炸或者被子弹击中后直挺挺地摔倒下去。
鬼子被远征军突如其来的进攻打蒙了,感觉就像一群被惊飞的无头苍蝇。
听到枪炮声,指挥部内被惊醒的竹内宽心里一沉,提着枪跑出营帐开始指挥防御反击。挑选了一个非常好的时间,鬼子在这个时间里早已都沉沉睡去,放松了警惕,而且由于能见度不高鬼子的航空部队也无法出动。
“将军阁下。”过了很长时间,小三颓丧地走了过来,沉声说道:“我们临时组建的三道防御都被华夏军队的战车突破了,估计这些战车都是约翰牛军队撤离时丢下的。太狡猾了,他把这些战车都隐藏了起来,空军那些混蛋也没有发现这种情况,敌人的火力太凶猛了,我们需要考虑暂时撤退了……”
“你率领帝国的勇士们先离开吧,我会和宪兵队以及留下的伤兵们为你们断后。”竹内宽的脸色在战火光芒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我低估了伍伺仁,他不愧为华夏最厉害的指挥家,可惜了解他的代价太昂贵了,我已经向南亚总指挥部和大本营发去了诀别电文,希望我的死能够让帝国真正认识到远征军的巨大威胁。”
“将军阁下,我会带领帝国的士兵突出重围,还请您保重。”立正回答他没有矫情,知道事态危急,给竹内宽深深鞠了一躬后马上开始组织军队开始撤离。
凿穿了东瀛军队的阵地,孙立人才发现自己仓促了,冲动了,没有步兵护卫的坦克非常危险,何况他手里的这些坦克和装甲车都是约翰牛的老古董,性能非常一般,他命令所有人员转头再次向四散的鬼子碾压过去。无心恋战的东瀛士兵再次被陈旧的钢铁洪流冲破,当孙立人与杜光亭所部会合后,这才爬出指挥车,拿过水壶,痛饮起来,清冷冰爽的水让他的心绪慢慢冷静下来,略微休整了一会,补足好油料和弹药,孙立人指挥着战车旅再次向鬼子逃兵追去。
山城,总统府。
上午八点,常凯申被电报员打断了早饭,看着手里的电报,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同时命令戴春风邀请美帝、约翰牛驻山城的武官以及使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