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他还有好多事要干,没有车还真不行。
要去找赵所长谈进石子和石灰的事情。
还要去砖厂谈买砖的事情。
工人马上就要没活干了,修路,生活区拉围墙,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好材料。
沈明浩接受任务,兴奋的沿着大堤跑去找李工。
李工这会正在湖堤上溜车,湖堤上没有遮挡,一望无际,一眼就能看到。
时间不长,沈明浩一脸兴奋的从车上下来。
余庆阳倒是理解,2000年,毕竟不是后世,路虎满大街都是,几十万块钱就能买一辆。
刚拿到车的时候,余庆阳也比沈明浩好不了多少,不也是开着车满泉水转悠了好几圈。
“李哥,我去砖厂看看砖,你去不去?”
本来李工已经准备下车了,一听余庆阳是去砖厂,又坐回了驾驶座,“我给你当司机!”
余庆阳也不好提醒他那边他负责的工地上还干着活,高科长过去视察了。
李工是省水总的子弟,他老子去年刚退休,退休前是省水总的副总,高科长也有些管不了他。
余庆阳拉开车门,做到副驾驶座上,“那行,砖厂知道地方吧?”
“知道,不就在胡家铺子吗?”
小沈、小姜、小计六个人也不嫌挤的上,一块挤到后排座上。
很快到了胡家铺子砖厂。
砖厂老板就是胡家铺子的书记。
之前余庆阳和他打过交道,是因为他从大坝上偷土的事。
当时闹得很不愉快,余庆阳拎着两个酒瓶子堵在拖拉机前面,直接放话,“要从我身上压过去,要么等着警察过来处理。”
压过去,开拖拉机的都是村里的老百姓,也就是偷几车土的事,不至于压死人。
后来赵所长出警协调,双方在一块喝了几次酒,也成了朋友。
胡书记满面带笑的迎出来,“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余经理来了!快请进!”
“哈哈·······哈!胡书记,我这次来,可是给你送钱来了!”
“送钱?你还不如送我几车土实在!”胡书记心里腹诽着。
嘴上却是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呢,今天早上喜鹊一个劲在院子里叫,原来是余经理登门!”
进了胡书记的办公室,胡书记忙着给余庆阳等人端茶倒水。
“胡书记,我这次过来有两个事,一个呢,是为了采购一批红砖!不多,也就四万来块砖。”
“没问题,余经理什么时候要,打个电话,我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嗯!这第二嘛,我是来找胡书记谈一笔生意的!”
“什么生意?”
“胡书记的砖厂现在缺土是吧?”
“是啊!我快愁死了,现在生意正红火的时候,就是这土给把我愁的不行!我上大堤上取点土吧,还让你给··········”胡书记开始叫苦。
胡书记现在还真就为土犯愁。
他虽然是村里的书记,可是取土也不是想怎么取就怎么取的!
村里原来的一座小土山,都被他挖成了深坑。
再想取土只能从地里取土了,那个别想,老百姓就指望这点地过活呢。
别看他是书记,真要是动了老百姓的地,老百姓敢和他拼命。
“大堤上取土肯定是不行的,那是犯法的事情!咱们国家的《水利法》可不是摆设!”
“余经理有办法弄到土?”
“那当然了,我把土给你送到门上,你给多少钱一方?”余庆阳喝了一口茶,才笑眯眯的继续说道。
湖区清淤扩容有一千多万方土方,新湖堤设计要求是顶宽二十米,一比二的坡,湖堤高十五米,也就是说湖堤底宽一百米。
一个断面的土方是九百方土,扣除原有的老湖堤,一个断面也就需要四百多方土。
这么算下来,会有两三百万的多余土方。
余庆阳现在打的就是这些多余土方的注意。
“你想要多少钱?”胡书记不动声色的问道。
“一方十块钱!”
“十块钱?余经理你也太黑了吧?一方土你都敢要十块钱?”胡书记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声叫喊起来。
“胡书记,话不能这么说,你从你们村里挖一方土的代价是多少?我大老远给你送过来!一方十块钱贵吗?”
“不行!太贵了!我最多一方给你两块钱!你们挖土国家给钱,也就是往我这边运稍微远了一点!”
胡书记也不傻,余庆阳一说卖给他土,胡书记就知道,这土是哪里来的,湖区清淤扩容,这件事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了,他作为村里的书记,也被乡里叫去开了好几次协调会。
“两块钱?要不胡书记,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