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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思雁冰,这怎么没完没了,纪之非抬起脸,转头看向身后,刺目的银光在纪之非眼前一晃而过,话语落在喉间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过神儿,站起身,背靠着案桌,手指攥住腰间银鞭。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种反光,是兵器!匕首,刀剑,还是.......
刀锋快如闪电,掀起了层层气浪,纪之非终于觉察出不对,握着银鞭就要暴起,却仍是太晚了.......
那抹银光突然跃至眼前,人影闪过,纪之非便再没了出手的机会。
鲜血从喉间喷涌而出,沾湿了红色的床褥,溅上了帷幔,木质地板上星星点点全是血液,为整个房间染上了最后一抹的鲜红。
竟是一招毙命,修为高出她太多了。
到底是谁?
纪之非瞪大双眼,右手徒劳地捂住喉间伤口,鲜血快速地浸润她的手掌,又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向下滴落。
温热的血液带走的不光是温度,还有浑身的力气也好似一并抽空了。
这.....她快要死了吗?
.........
忆笙这一夜意外的睡得不错,她打开窗户,懒洋洋地倚在窗边晒着暖融融的阳光。
却见着前边小路的尽头突然走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影,大步流星迈过小院子,面色焦急,眉头紧蹙,就和个打了死结的绳一样。
“大师兄,大师兄!”
她冲着大师兄挥挥手,好奇问道:“怎么了?”
“有大事发生了,我们得都过去一趟。”
说着,拽起她,后边好似有什么大怪兽似的,只管闷头赶路。
“什么事儿啊?今天不是还有比武吗?”忆笙一脑门子的问号,走的踉踉跄跄,七扭八歪。
“来不及解释了,跟我过去就知道了。”
师父依旧没有出关,只有他们五人却都是眉头紧蹙,相互对视间也没有多说,立刻赶往空翠峰。
刚刚下脚,就听得前边院子里传来阵阵嘶哑的呜咽,一大群人聚集在院子中央,看见碧丹峰的人,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尤其,这种目光是针对自己的。
忆笙觉得全身上下都快被盯穿了,期间还夹杂的低语也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妖族.....”
“其中水很深啊。”
“.....不知.....”
妖族?不是走了吗?
她心中一片迷蒙,目光偶尔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用几乎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是哪?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和她有关?她做了什么吗?
可惜没有一人给她答案。
迈入房间的刹那,鼻尖就闻到了粘稠难闻的血腥味儿,这是有人死了?是谁死了......
还没反应过来,细长的短剑就照着她的脖子飞来,速度太快,忆笙压根儿来不及做出反应。
“纪长老!”
“师父!”
“小师妹!”
在一片已经分辨不出来源的惊呼中,她睁大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耳侧一利器划过,和身前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音。
接着就是重物沉闷的落地声,狠狠砸向了地面。
忆笙只觉得满脑门的冷汗,手指几乎不能自已的颤抖蜷缩,指尖泛白,连着几天,这是第二个人想要她的命了......
她缓慢低头向地下看去,却见地上扔着的不止那柄匕首,还有把看似普通拴着红色穗子的长剑。
“剑呢?诶,我的剑呢?.....”
忽略门外某位修士的结结巴巴吭哧吭哧的背景音,这完全就是副英雄救美的场景。
转而看向那柄剑划过的方向,果然见到门口立着的,缓缓收回手不见一丝笑容的少宗怀止。
当他目光投过来的那一刹那,忆笙委屈巴巴,眼泪顿时盈上了眼睫,声音中带了几丝微不可察的呜咽有带着瑟缩:
“怀,怀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