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咱们先喝上!”
“老李啊,找着老婆没有?”丁伟问道
“现在还没找呢,这不是打仗嘛!”李云龙回道。
孔捷笑了:“老李啊,他小子哪有那个本事啊。你看他长得傻大黑粗的。早把妇女们吓跑了。”
丁伟借过话:“哈哈,我琢磨也是啊,这样的谁跟他谁倒霉啊。当战士那会,我跟他一个班的啊。这小子睡觉打呼噜,比发动机还响。开始全班战士给他吵的呀。后来也就习惯了。最后发展到老李要是不打呼噜,全班人都不睡觉。”
“哈哈,”李云龙也来了兴致,借着丁伟的话道:“有一次啊,连长派我去侦查,我回来都已经半夜了。我一进屋,这班里七八个人,眼睛睁的像个铃铛。我就奇怪了啊,弟兄们怎么不睡觉啊。大伙说了。你不打呼噜,我们睡得着吗?”
“哈哈哈哈”
“后来老李躺下了,没三十秒钟,雷声便响起来了。战士们总算松了口气,没一会全都睡着了,可谁知半夜的时候,敌人摸上来了,那一颗炮弹就在院子里爆炸了。”
“好。你猜怎么着?大伙谁都没醒,还以为老李打呼噜呢!”
“哈哈哈哈”
“倒是把老李炸醒了,这小子抄起枪就出去了。你说这事怪不怪吧,老李一出去。老李一出去,全班人都醒了,怎么回事?”
“听不见他打呼噜了,能踏马不想吗?”
“哈哈哈”
“哎,我说老丁啊,咱们几个老战友,得帮老李张罗张罗这事啊,老李虽然有这点小毛病,那身体其他部位可都好好的。不耽误娶婆娘生孩子。咱不能看着老李打一辈子光棍吧。”
“是啊,你啊,就找个耳背点儿的,啥都不耽误啊。”
“我跟你们俩说啊,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十里八乡,那可是有名的俊后生。嘿嘿,说媒提亲的,差点没把我们家门槛磨平了,把我娘高兴了。哎,瞧瞧这个啊,看看那个的觉得都挺适应的。娶谁都行。是啊,那模样差的敢到咱们家提亲吗?可是我谁都不要。把我娘急了呀。可是咱心里踏实。啊。你想啊。咱是那闲得住的人吗?早有相好的了。你们还别不信咱那相好的论模样,那是没得挑啊!“
“你就说走到哪一步了?”丁伟急着道
“就是啊哪一步。”孔捷催促也跟着催促
李云龙笑道:“嘿。说出来吓你们一跳,都亲嘴了。”
孔捷道:“老丁啊,李云龙这小子,他把梦里的事都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是戏里的西门庆啊。”
李云龙接着道:“你们还别不信,就在打谷场的草堆里。要不是赶上黄麻暴动,老子参加了赤卫队。如今这娃都生了一看了。”
“哎,老丁啊。这次扫荡新一团损失大吗?”
“减员三分之一,损失不小啊!”
“减员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我新二团伤亡都达到三分之二了,这还不包括非战斗减员。突围以后,我手下就剩下三百多人全团营,连排干部里边就剩下一个副连长,其他的全部牺牲了。”
“都差不多,我们独立团也没好到哪去。窝窝囊了,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干部伤亡了三分之二。战士伤亡了半个团。心疼的我呀,直哆嗦啊。这口气难咽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呢?我们跟鬼子总体上实力悬殊太大。再加上大扫荡之前,红党军的队伍发展过快。战斗人员素质下降,又缺乏装备都不吃亏才怪呀。说老实话,老李,我还真得感谢你。新一团的家当是你置下的,我丁伟是现成的。突围的时候,新一团一亮家伙。
三挺九二式,五挺歪把子。再加上掷弹筒、迫击炮朝鬼子包围圈,集中火力一个点狠揍。当时就把鬼子给打蒙了。新一团一天之内突破鬼子三道封锁线。”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老子攒这点家当容易吗?这就好比娶媳妇啊,我扣扣搜搜地攒了点钱。盖房子,找人说媒,下聘礼,办酒席,等我忙乎完了,新娘子快入洞房了,得,这时候没我什么事了,他老丁入洞房了。我他娘的又成了穷光蛋了,你说我跟谁说理去?”
“哈哈哈哈”三个大老爷们哈哈大笑。
“呵呵呵”
内屋的秀芹听了也忍不住娇笑出声。
秀芹的笑声被李云龙听见,李云龙装模作样地冲着丁伟和孔捷道:“说话都注意点啊,里面有女同志。”
“不过嘛,咱老李也习惯了,这辈子咱挣的家当多了,要是都攒起来,装备一个军都有富余。算了,钱财啊,本就是身外之物。上个月大扫荡,咱这家当都丢了。骑兵连没有了,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丢了,上百把40冲锋枪丢了,歪把子,捷克式只剩下三挺”
“等会,等会!”丁伟和孔捷齐齐打断道:“你刚才说什么?冲锋枪?你怎么会有这玩意的!”
李云龙眉毛一抬:“不是那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