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口,从里面拉出了一堆烧白的骸骨,雪白的头盖骨赫然在目,显然这几具尸体在他们没回来之前就已经放在锅炉内烧了。
一帮战俘当场就蔫了,只能劝自己,为了几具尸体,不值!
处理掉死去的日军战俘尸体,还活着的战俘被赶往营地宿舍休息。
路过营地广场,发现长谷川被吊在广场的栏杆,已经被冻的不成人样了,像是一只快死的土狗奄奄一息。
“大佐,别睡着了!”
“长官,撑住啊!”
一个士兵从人群中就向外被吊着的长谷川靠近,刚走出队伍,就被苏联士兵一枪捣在脸:“闭嘴,蠢货!”
脸血肉模糊,被捣的日军战俘立刻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想去救他们的大佐了,连喊就不敢喊了。
一天劳动结束,战俘们被赶到一个由稻草和木桩搭建的劳工棚内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熟睡中的战俘们就被苏联人拿着鞭子抽了起来
“快起来,你们这些日本混蛋。”
“快点,你们这些懒鬼!”
这些平日里欺负别人习惯的日本战俘,没想到也有今天,被狂抽滥骂的毫无脾气。
“新来的左边,老的在右边。”
苏联军官手持皮鞭,一边怒斥,一边抽着日本战俘。
偌大的战俘营,几千名战俘,被分成了两拨,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俊殖啊!”
矿藏内,低头劳作的俊殖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转头看去,只见众泰满脸惊喜地跑了过来。
“众泰?”金俊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是众泰啊?”
“哈哈,俊殖,是我!”
“你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众泰看了一眼俊殖身体:“你还好吗,没事吧?”
俊殖笑道:“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约两个月前。”李众泰拍了拍肩的红星勋章,骄傲地说道:“我管理这里,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朝鲜狗,李众泰?”
两人正交谈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众泰转脸,看着一脸玩味地走向自己的武田,眼中现出了别样的味道,老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摸着自己脑袋的武田。
武田用手在李众泰脑袋用力地搓了几下,戏谑道:“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样子!”
“抱歉!”
李众泰立刻低头道歉,慢慢抬起头,冷笑地看着武田:“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对吗?”
武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众泰抬起手掌,一把抽在脸:“你这个该死的日本狗,你敢叫我朝鲜狗?”
啪!
啪!
啪!
李众泰一边骂着,一边对着武田的脸狂扇不停:“敢叫我朝鲜的狗?”
武田被打蒙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之前被自己欺凌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李众泰,竟然当众闪自己的耳光,而且还不止一个。
李众泰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对着武田冷笑道:“以为我还是你的部下,要受你的气?”
武田终于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李众泰再也不是当初在日本军营的李众泰了。
看见李众泰拿起了木棍,吓得武田连忙摆手求饶:“不要,不要啊!”
李众泰可管不了这么多,他比众人早来两个多月,凭借自己拍马屁的功夫,愣是干了战俘营管理的职位。
他本就是格心思活跃之人,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看清楚苏联人的性格。
苏联人骨子里痛恨这些侵略者,对侵略者下手也十分狠。
李众泰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需要战俘们开采矿藏。他们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所以,只要不把战俘打死,打的越狠,苏联人就会越高兴。
打残打废,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打死了,最多受到苏联人几句斥责,也不会实质性地去处理他。
说白了,进入这里的战俘就是根稻草,命不值钱!
李众泰抡起手中的木棍冲着武田就是一顿毒打:“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日本狗,给老子记住,这里不是庆城,也不是诺门坎。这里是伟大的苏维埃共和国!”
砰
砰
砰
抡起木棍冲着武田身不停招呼,打的武田趴在地,动都动不了。
李众泰新仇旧恨,总算出了口气,丢掉木棍,将武田翻了过来,抓着衣领怒声道:“我就是这里的大佐,也是这里的大王,明白吗,日本狗!”
武田已经奄奄一息了,已经不够李众泰出气了,把武田脑袋用力地按到在雪地里。
霍地一下爬了起来,冲着围观的日本战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