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完院落,正当歧君秋领头想要进入大堂时,桑渝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等等。”
歧君秋回过头,看向她,问:“怎么了嘛?”
桑渝对上歧君秋的目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奇怪?没有吧……”歧君秋被桑渝说的一愣。
“不对,你不觉得这比人都还高的杂草很奇怪吗?”桑渝蹙眉,看向墙角撮摞成堆的杂草,松开了抓住歧君秋的手。
“杂草有什么奇怪的?不都被我清理完了吗?”歧君秋寻着桑渝的目光看去,然后又移开目光,回到了桑渝的脸上。
桑渝摇了摇头,眼神忽然暗淡无光,下一秒又燃气了星火。
她将歧君秋拉到身旁让他蹲下身,她凑近歧君秋的侧脸,故作小心谨慎的道:“你说这院子里的杂草都比人高了,而这外面一路进来都未曾看到一根如此高的杂草,更甚连半根高的杂草也未曾看到,这是不是很奇怪。”
听了桑渝的这番话,歧君秋被吓的一激灵,“主人,你别吓我!”
诶?这家伙害怕鬼?不对吧,我现在都不怕。
桑渝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歧君秋,随即立马拍了拍歧君秋的肩,一副老娘很厉害的模样,“狗子别怕,老娘我保护你。”
“嘤嘤嘤,主人你可要护好人家。”歧君秋一副柔弱白莲花状,硬是往桑渝的怀中钻。
额,这家伙怕不是犯病了?
桑渝无语扶额。
就在这时,只见脚下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白光闪现,围绕周身,两人被光照的睁不开眼,连忙遮住眼睛。
白光逐渐微弱,桑渝率先放下双手,她看着周围残破的穗渝庙“分庙”,有些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蹙起眉头。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歧君秋大惊。
“怕是有人借我这庙里的灵气设了结界,这才让我都不曾察觉得到。”桑渝左看右看的查看了一圈。
“这破庙还有灵气?”歧君秋有些不敢置信。
啪!
一击暴力打在歧君秋的脑袋上,歧君秋立马跳开,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小声抽泣。
“你敢说供奉老娘的庙是破庙!”桑渝黑着脸举起捏紧了的拳头。
“呜呜呜,人家不知道这是供奉主人的庙嘛,而且这庙真的好破。”歧君秋起身,可怜巴巴的指着残破不堪的穗渝庙说道。
闻言,桑渝的脸再次黑了一个度。
我踏马……冷静冷静,我的属下,我的属下,我的属下,不能气……
平复心情,桑渝随即勾起一抹假笑,她踮起脚尖,轻轻的揉了揉歧君秋的脑袋,“乖~我看家君君不哭了哦~”
见自家主人这般安慰自己,歧君秋立马擦了擦脸,他红着眼眶一脸嬉笑的看着桑渝,“嗯嗯。”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玩意不做演员都可惜了。
桑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尬笑了两声。
话说回来,供奉她的庙怎会如此残破?况且这庙还是在荒山野外?等等!荒山野外!不对她的注意点都不在这儿!
有人借她庙观的灵力……这人的修为想必也很不差。
想着,桑渝突然对着穗渝庙大喝:“何人竟敢盗用我桑渝之灵气!有本事就别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话落,桑渝眯着眼睛,颇有深意的盯着穗渝庙看。
她在等那人出来,既能借她灵气且设立结界,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还在这里。
穗渝庙中,身负重伤的男人大口靠在桑渝神像的后面的喘着粗气。
这男人真不讲道义!
画面一转,黑夜来袭,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在深宫的高墙下,他一步一顿,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天空被一片黑暗笼罩,他才了四分之三的路。
他着急的算着时辰,即使身负重伤也还是加快脚步,继续前进。
只有出了皇宫才能活得一线生机,接下来还有一大段的路程,他还要出城……
过度的紧张,使得他的伤势加重,头冒虚汗,可他还是不能停下,他还要报仇,而只有活着,才能报仇,他还不能死。
他要找到桑渝,哪怕那个男人说的话是假的,他也要试一试。
黑夜月亮高挂天际,紧接着刮起了阵阵微风,一种令人感到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风雨欲来。
他诧异的抬头望月,只见月亮依稀被黑云一点一点的遮住,他掐指一算,“糟了!法术过半了!”然后再次加快了脚步。来
终于,他撑着身子来到了城门口,就在他踏出城门的那一刻,时间静止的法术消失了,静止的一切恢复如初。
人们一个个的诧异抬头望天,似乎这天瞬间从傍晚到了晚上。
他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躺倒在路边,傻乐着笑了起来。
他活了下来。
轰!
雷声轰响,风雨接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