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小和尚的西湖城项目明明和惠民河没有什么关系,他却天天借故与我谈惠民河疏通,看来症结就在这里呢。”
欧阳修叹息道:“前一阵子和尚天天问我关于朝堂上有没有陈执中的弹劾,我还不明所以。
后来君谟去福建的时候和我说了一声,说是和尚和他递了陈执中贪污证据,但他碍于官家没有上递。
这个事情君谟颇为不安,特意和我说了一声,想来小和尚不会罢休,还真的是这样,希仁兄,你莫要怪小和尚。”
包拯脸上没有愠怒,反而有些释然:“永叔多虑了,我怎么会生小和尚的气,这事情我倒是挺欣慰的。”
欧阳修奇道:“希仁兄,这是何解?”
包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胡子,笑道:“如果小和尚是因为利益而用计策,我会因此担心他心术不正,但他这是出于义愤,这反而让我欣赏。
一个小孩子,能够对一个侍女产生恻隐之心,因为一个在世人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发言,这个事情在我看来尤其可贵。
小和尚这人聪慧到了极致,我害怕他慧极必伤,又会因为慧极而心里充满黑暗,如今看来却是不必担忧了,他拥有金子一般的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