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这样?”
轲比能狂怒不已的吼道,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可是眼前的事实,狠狠的打了他两个大耳刮子,啪啪作响。
“诛杀贼首轲比能!”
“杀呀!”
潮起潮涌的喊杀声,让锁奴再次劝解道:“单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还愣着干嘛,保护单于撤退!”
锁奴高声向着轲比能身旁的亲卫呵斥道,这些人早已是一脸恐惧之色,闻言纷纷调转马头,拽着轲比能的马绳,开始逃窜。
……
战场后阵上,骞曼看着汉人军团与与轲比能大军的混战,内心一簇,这到底是一支什么军队,竟如此凶狠,比之草原上的恶狼还有凶狠。
“大单于,轲比能跑了!”
拓跋长治指了指远遁而去的轲比能,先是一脸正色,随即欣喜若狂的说道,他可不是因为骞曼可以重回弹汗山高兴,而是欣慰自己没有选错主公。
“这该死的轲比能也有今天!”
骞曼随口回了一句,随即一本正经道:“拓跋长治,让弟兄们冲上去,彻底消灭这支骑兵队伍,不能让这汉人把好处都捞完了。”
拓跋长治内心极度鄙视了一下骞曼,胸无大志之人,只会占小便宜罢了。
“大单于英明!”
拓跋长治奉承了一声,随即招呼下人马,一窝蜂冲了出去,向轲比能所部压了过去,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堪重负的轲比能所部,顿时瓦解,无心应战,四下乱窜,外围的骑兵队伍见势不妙,纷纷调转马头跟着轲比能逃命跑了,可陷入战乱的鲜卑人就难受了,成了骞曼所部将士的发泄对象,稍有不慎,便被乱刀砍死。
“收兵!”
赵峰扬起天龙破城戟,长声喝道,身后的燕云十八骑同时喝住战马,畅意使然,月色无边,杀戮不止,他们已经成为大漠真的的杀神。
“吁……”
岳飞策马来到赵峰身旁,沉声道:“主公,轲比能虽大败而逃,但其根基雄厚,接下来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我们要做好长期征战的准备。”
“号角已经吹响,就看骞曼这个蠢货怎么玩下去了。”
赵峰叹道。
岳家军虽猛,但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死亡,接连的大战下来,岳家军,除了背嵬士伤亡较少,其它的匈奴、鲜卑部卒伤亡都不小,赵峰是真的舍不得让他们继续冲在最前面,这大漠只是一个分支,真正的主战场在原,那些诸侯,比之轲比能要狡猾得多。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赵峰的思绪,回身细看,原来是骞曼和拓跋长治走了过来。
“赵虎将军,此战多亏了你,才让本单于得以打败轲比能这个恶狼,你是我鲜卑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
骞曼对着赵峰假意的拱行了一礼,今夜之战,让他真正认识到了汉人骑兵的厉害,彻底改变了他以往的看法,所以,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要维持好与赵峰的关系。
“大单于见外了,你我既然是同盟,便不分彼此,明日天亮,我们便返回乌合扎部,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然后向弹汗山进发。”
赵峰回道。
“好!”
骞曼大喜不已,笑道:“有赵虎将军相助,轲比能必败无疑,便听将军所言,今夜我们就在此落宿,明日一早,杀回乌合扎部。”
打发走骞曼这头苍蝇之后,赵峰安静了下来,遥望着星空,又陷入了其,要想一统乱世,要走的路还很长。
……
小河滩、浅草地,月光下,却有一处篝火在燃烧,一人一马处于其。
枯木树枝烧的劈哩叭啦作响,炸裂出一个又一个火花,一只野兔正架在火堆上面烤,已然香气四溢。
“驾……”
突然,一道混乱的吆喝声响起,数以百计的战马向这边冲了过来。
草地上的人惊觉而起,看着冲刺而来的人马,连忙取了身旁插在地上的长枪,翻身上马。
“吁!”
疾驰而来的骑士终于显现了出来,长着络腮胡子,身披兽皮外衣,正是鲜卑人。
“大人,这人衣着汉服,想必是一个汉人!”
一个鲜卑汉子高声吼道,的弯刀已经高高举起,又看了看一旁架在火堆上面烤的兔子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原来是双脚羊呀!宰了他,正好可以泄愤!”
领头的一个鲜卑壮汉呼道。
“杀!”
好几把弯刀向着这汉人砍了过去,可是就在此时,那汉人身影一晃,只见寒光一闪,一杆长枪如游龙一般,从这些鲜卑人身上点过。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纷纷从马背上倒栽了下去,死不瞑目。
鲜卑头领如临大敌,惊恐不已的将弯刀横在自己身前,喝道:“你是何人?”
“常山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