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回神真心实意:“一个人没意思。”
想到什么她低头把腰间荷包解下来,把里面一捧小弹珠大小的白玉珠子露出来:“这是什么珍珠,只有城主府有吗?”
姒郁不太在意那东西,看也没看一眼纠正:“不是珍珠,是圆玉,本来有一整块,但是太大了,所以就磨成小珠子给阿照玩。”
他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受到惊吓的秦照照却猛然咽了一下口水,差点没被泛来的苦水呛到。
她震惊:“天底下就这一块的圆玉?西边那个国的?”
姒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秦照照哆哆嗦嗦把荷包里面珠子全部倒出来拢在掌心,赶紧从哪里拿的放哪里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庄玦神色那么奇怪了,原本还想让他们扔点钱进去见到这东西脸色立马变了。
荣安王萧颂的东西,有那命见到不一定有命拿,他赏给谁就是谁的。
见着秦照照手忙脚乱把珠子塞回瓶子里姒郁不解:“阿照觉得不好看?”
秦照照把东西一股脑装进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揣着这笔巨款骑马还在街逛了一整圈,一脑门汗:“重。”
她控制着表情状似不经意:
“我有根钗子掉进昨儿那个屋子了,能进去找找吗?”
姒郁手中折子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嗯,里面阴气重,阿照不要待太久。”
这么容易?
秦照照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嘴皮子,没成想就两句话的功夫。她趴在黑漆木桌撑着下巴看姒郁,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眼睛眨巴眨巴:“你昨天说里面关了一个叛徒,我记得京城姒府也有间地牢,里头关的是什么人?”
这种事她不主动问姒郁也不会提。
秦照照在身边的时候姒郁永远看不进去手里的折子,她光是在那里站着或者坐着一颦一笑都能占据姒郁所有的心神。
但她对此毫无认识。
姒郁松了松已经被捏出褶皱的书页,神色正常低低叹了一口气,话语幽凉:“阿照怎么知道那里有座地牢,做梦梦到的吗?”
他瞳仁明亮柔和唇角带笑,一字一句无端让人背后升起寒意。
秦照照心里一咯噔,面对这种问题居然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得能迅速镇定下来:“我先问你的。”
大殿空旷,没有姒郁的吩咐基本无人敢随意踏足。他似乎对身边环境要求很高——不喜人贴身伺候也不喜欢太过热闹,因此秦照照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分外清晰。
桌案一杯茶水漾开泛起波澜,姒郁终于放下手里东西,侧头的时候鼻尖痣诡谲:
“阿照要听实话?”
这话秦照照前世听到的时候就意味着后头那句大概率是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她坚持:“要。”
“绿芽。”
“不过阿照应该更熟悉她另一个名字,绿沁。”
秦照照乍一听见这个人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愣愣:“绿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回去了吗?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一时她没有表现出排斥和不能接受的表情,只是下意识:“她做了什么?”
不是为什么,是她做了什么。
这点认知让姒郁心情转好:“她是李玠早在五年前插进秦府的人。”
等等,绿沁不是他的人吗?
秦照照面色一怔,开始绞尽脑汁回想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神色困惑且不解。
实在是太多东西和她记忆中不一样了,她一时对那些早就又第一印象的东西产生了怀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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