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老僧突然一拧身子,整个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斜斜弯下,正避开张汶的当胸三剑。
然后只听“铛”的一声,殷素素的剑正中其后背,但是只刺开皮肉三寸就再无法寸进,里面的皮肉如同金铁浇铸的一般,坚韧异常。
“怎么可能!”
张汶和殷素素同时大叫一声,下一刻,双双抽身暴退。
老僧哈哈大笑,“你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腰身一挺,身子立即恢复原样,抬手间一掌横空拍向张汶,自己却反身而动,右手直抓殷素素脖颈。
殷素素为偷袭,已在他身后,双方不过咫尺之距,此时倚天剑已然来不及拔出。
眼看就要受制时,她猛的一咬牙,抬手间衣袖鼓荡,全身的内力瞬间涌出,直朝其左胸拂去。
她性格何其刚烈,竟是两败俱伤之举。
张汶被大手印击退半步,正看到这一幕,顿时双眼猛的一缩,大叫一声,“不要”抬指间一指点出,同时自己猛的向前扑去。
而老僧却面无表情,对殷素素的攻击看也不看,竟似毫不在意,只顾抓其秀颈。
就在这时,旁边一间烈火燃烧的房屋轰然倒塌,一道剑光蓦然亮起,直取老僧项上人头。
这剑光何其之快,刚一亮起,下一刻已然到了老僧身前。
看那剑尖凭空多出的三尺剑芒,老僧登时浑身寒毛倒竖,惊恐的大叫一声,立刻变爪为掌,狠狠与殷素素的衣袖撞在一起。
他不顾体内震动的内力,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足尖轻点,凭空向右横移三丈。
这时才感到背心一痛,被张汶一指点中。
老僧缓缓退后两步,将疯狂悸动的内心慢慢平息,站在村口,倒映着漫天的火光,面色阴鸷的看着聚在一起的三人。
这边,张汶有些惊喜的看着方才偷袭本观的那人,“四师弟,竟然是你。”
原来援手他们的正是韩厉,张汶忙将他和殷素素互相介绍。
殷素素感激道:“多谢韩师弟救我一命,大恩大德,难以为报。”
张汶笑着揽住韩厉肩膀,“素素,这话就见外了,四师弟同我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如同一家人了。还不快见叫嫂子。”
“嫂子。”韩厉黝黑的面庞露出微笑,殷素素大方应了。
张汶问及韩厉为何在这,韩厉言简意赅的将自己为何到此说了出来。
当日王含章远去光明顶,苏昌、杨铭、韩厉、许佳四人也各自外出历练。
韩厉离了家,一路向东而来,本也不是来寻张汶,又听闻他在天鹰教定了亲,便往泉城去了。
今日路过此地,正看到本观在村中行凶。
王含章从小到大教导他们,“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见到这样的情形他便立时提剑冲了上去。
那本观杀完人正在放火,见有人看到,正寻思怎么灭口时,对方就冲了上来,正合了他的意,二人顿时打斗起来。
韩厉虽剑法高超精妙,剑芒也随心所欲,但本观看出他内力是短板,便极力周旋,等他内力耗尽,自然束手就擒。
对方这般游斗,不正面对战,韩厉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当即藏身在尚未烧尽的房屋中与他缠斗。
至于逃跑,剑客的座右铭里没有这两个字。
然后就是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接着就是张汶两人到了。
听他说完,张汶点点头,喜道:“真是巧啊。”
韩厉点头,殷素素笑着附和。
张汶抬头看着对面冷笑,“堂堂白马寺的高僧,竟然会做出屠戮一整个村子的恶行。果然是人心难料,即使是高僧大德也不例外。”
“高僧大德?”殷素素握住倚天剑,“凭他也配!”
本观却好似没听到,只感叹一声:“老衲枯活几十年,竟差点中了你们三个小辈的道。”
殷素素正要讽刺他几句,这时韩厉突然说道:“白马寺本观杀许正阳,师傅亲眼所见。”
其他三人一愣,皆是一惊。
张汶道:“师弟,这可是真的?”
他知道韩厉甚少说话,而一旦说出口,定然言之有物,可是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
本观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还是那人的徒弟!有意思,有意思看来几位真是与我佛有缘啊!”
他说着话上前两步,猛的一扬佛衣,双手合十,眉眼间杀意波动,“相逢即是缘,三位施主,我佛慈悲,无间地狱在等着你们!”
张汶、韩厉、殷素素三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冷,看着他那慈眉善目的脸庞,混着空气中浓烈的焦味,只觉得尸山血海在朝自己涌来!
张汶上前一步,站在另两人身前,手中长剑微颤,三寸剑芒锋锐乍现,他沉声道:“大师既已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