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没有多作废话,让弟子们带上玄冥二老和中年人,快马赶去禁军营。
至于阿二、阿三等人,自然如那些散兵游勇一般,一剑戳死了事。
中年人在前面指路,过不多远就能看到一片连绵的军营。
王含章朝那边微微眯眼看去,能看到一队队兵甲齐全的元兵在军营在来回巡逻,来往交错,守卫森严的样子。
此时还是半中午,军营中训练的大喝声隐隐约约传来,王含章脸色有些不好看。
禁军营是守卫帝都的最后一道防线,除了在宫中、京中巡逻的,大部分都在这里训练。不论皇帝如何行事,或昏庸、或英明,禁军的战斗力在当朝都是顶尖的那一撮。
王含章虽然武功绝顶,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明晃晃的闯进去,一旦被对方高手牵制住,再被这不知多少人的军营围攻,即便他功力深厚,只怕也要被耗死。
所以他脑子一转,便对一脸担忧的许月娘道:“我先去军营中打探情况,你们不要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许月娘和弟子们纷纷点头,王含章看着二老不甚放心,他们虽被自己重创,此刻还在昏迷,但总觉得他们诡计多端,行事险恶。
于是他伸手在二人身上连点五六下,又双手一合,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以内力凭空制出一片薄薄的冰片,分别弹入玄冥二老和中年人体内。
然后,他身影飘动,就朝前方的军营而去。
许佳安慰她娘,“娘,你放心,师傅武功盖世,一定能把爹救出来的。”
许月娘点点头,没说什么。
禁军营四处都有守卫,王含章在不远处静看了半晌,找出元兵巡逻交错的节点,身子一动,鬼魅般一闪而过,完全没惊动任何人就闯进了军营。
进了这里,到处都是帐篷和木屋,躲避元兵就简单许多了。
他在军营中转了一会,来到中心,就见一个硕大华丽远胜其他帐篷的蒙古包被众多帐篷围在中央。
日头下只能看到里面人影绰绰,分辨不清具体的人数,他便闪身进了一个帐篷,从里面换上一身元兵服饰,悄悄潜到附近探听起来。
蒙古包中。
汝阳王起身举起一杯酒,向首座上的将军和对面的风师道:“多谢统领和风师相救,如果不是风师及时赶到,恐怕本王就凶多吉少了。”
风师自然不会说出他当时正要逃回去,起身哈哈一笑:“我让统领把你邀请来,自然就要对你的安危负责。在草原上,我们不就是这样交往吗!”
汝阳王会心一笑,几人一口把酒干了。
杯酒下肚,气氛一时浓烈起来,待三巡酒过后,上座的阿统领突然开口道:“风师的任务我已经完成,王爷好好的就在这里了,你们有事相商,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朝两人颔首一笑,起身就往外去。
汝阳王和风师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拦住他,风师笑道:“阿统领这话可是在怪罪我?”
“风师受万民敬仰,在下岂敢不敬。”阿统领这样道。
风师道:“那统领为何要走?可是看不起我二人,不愿与我们同席而坐?”
汝阳王微笑道:“本王与风师并无甚要事,统领只管在此。”
阿统领看向两人,见他们都是一脸微笑,他沉默片刻,也展颜笑道:“如此,那是我孟浪了。”
三人重新落座,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外面角落里的王含章听到他们谈话,心头微惊,这样的话好熟悉的感觉,前世电视剧中经常上演。
他心中惊讶,又凝神听他们交谈。
在他们喝酒期间,风师对阿统领问道:“阿统领,抓回来的那人可安置妥当了?”
王含章面色一凛,来了。
阿统领笑道:“我办事,风师放心。我让手下把他押进地牢里,严加看管,保证安置妥当。”
汝阳王就哼了一声,“乱臣贼子,光天化日竟敢来刺杀本王,真是无法无天,若不严加惩戒,定然还会有叛逆行此谋逆之事!”
“王爷所言极是,”阿统领笑道:“这些汉人奴皮卑骨,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对了,风师的弟子怎么还未回来?王爷的那些手下也不见踪影?”
汝阳王已将路上的事同他们说了,玄冥二老等人为他拖住杀手。
这么长时间不回返,汝阳王心中有些担心,但面上笑道:“鹿先生与鹤先生武功高强,当是有事耽搁了,无碍的。”
风师也附和。
当时汝阳王虽然逃跑,但他对玄冥二老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在他看来,除了金刚门的老僧,当世便属他们师兄弟功夫最高,又是两人联手,世上哪有比他们还厉害的人物。
王含章听到这里,虽然很想知道他们接下来谈话的内容,但是营救许远要紧,当即便闪身离去,找寻地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