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梓弈!你放开她!”我走过去掰洛梓弈的手,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柳梦槐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拼命咳嗽,还没缓过来,便着急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她,”鹤青道:“看起来这些东西是一路跟着我们到这儿的。”
柳梦槐委屈泪在眼中打转,一个小女孩也是不容易,大半夜的跟着我们受这种惊吓。
“哇...”她扑到我肩上嚎啕大哭,我只好竭力安慰她:“别怕别怕,不哭了,不哭了。”说着,狠狠瞪了洛梓弈一眼。
“要不还是先把梦槐送回去吧。”我说。
“杵在这里干什么,你倒是送送人家呀。”我又瞪了洛梓弈一眼。
洛梓弈一言不发向门口走去,柳梦槐见状顿时不哭了,擦擦眼泪,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刚要推门,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有人说道:“方才的亮光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是!”
“看清楚了吗?确定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跑的?”
“看清楚了,准没错!”
“刚刚士兵来报,染坊里有动静。”
“把这儿给我围起来,三更之前必须把人找到。”
“是!”
又是赤羽营。
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看来与人魈的打斗惊动了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
洛梓弈倒是无所谓,大踏步准备推门出去,被我拦住了。
“你干嘛啊?”
洛梓弈咬牙切齿:“杀出去啊,这些凡人,不知好歹...”
“杀...”我压低了声音:“你准备跟这些凡人动手?不怕造杀孽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洛梓弈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被发现什么?”柳梦槐好奇地问。
“...”我一时语塞:“被发现...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打马虎眼掩饰:“你不是偷跑出来的吗?你也不想被你爹爹知道吧?”
柳梦槐虽然精灵古怪的,心眼倒是实在,马上谢我:“那是,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里面的人,我限你们一刻内自己走出来,不然我就放火烧染坊了!”门外官兵叫嚣道。
“这些人是疯了吧?”我扒着门缝往外瞧,只见小小染坊已被无数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我生气道:“怎么,被泰和县主看上不愿屈从的,她就要杀了人家?哪有这般蛮横的。”
“她还真能做出这种事,如今朝政被皇后一党把持着,弄得乌烟瘴气,上至庙堂下至黎明百姓,无不怨声载道,但也无人敢反抗,”柳梦槐说:“便是想我爹爹这种自诩清廉,不愿拉帮结派的,也只能暂时明哲保身而已。”
她又提议:“染坊里,有一个存放染料的地窖,我们不如进去躲躲?”
也只能如此了,我们顾忌太多,终究是束手束脚,不如避开,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好在地窖还算宽敞,并不局促,虽然要洛梓弈屈尊,他是一百个不满意,但还是很配合地照做了。
我点亮一张明火符,用掌心在面前画了个半圆,明火符就被复制成好几张,地窖瞬间明亮起来。
“哇,姐姐,这是什么魔术吗?”柳梦槐兴奋道。
“魔术?”
“一种西域传来的杂技,”柳梦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西域来的吧?怪不得打扮地这般不同呢。”
她不说我都还没意识到,虽然我觉得天界的服饰与凡间的差别不大,但仔细一分辨还是能觉出差异来的。
我笑而不语,不想骗她,也无法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