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规矩就是这么大,说休沐一日就休沐一日,一个时辰都不多,晚回去一刻,那都是要挨军法的。
骑马走出长安城后,沈默也没了早上归来时的那种急躁,坐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的朝前有着。
此时已是二月初,天气转暖,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仍旧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微风轻抚,透过淡淡的月光,慢悠悠的骑着马,耳边还能听到草丛中传来的虫鸣声,别有一番趣味。
正当沈默慢悠悠的朝前走时,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聊天,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个黑影,声音还那么熟悉,沈默赶紧加快马速追了上去。
不错,这几个黑影正是程处嗣与牛师赞,秦怀玉,尉迟宝琪他们几个。
沈默纵马追上去后也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怀玉,你小子说的可是真的。”
“师赞,处嗣,宝琪这还能有假不成,我今天在家中去给父亲请安时亲耳听到的,预计明年,我们大唐就要征讨突厥。
想想都很激动,征讨突厥,一雪前耻。”
秦怀玉的话刚说完,在他身边的尉迟宝琪就傻里傻气的说道。
“嘿嘿,到时候某家在战场上必定是杀得他们人仰马翻,哈哈,看看谁能挡我”
尉迟宝琪这傻里傻气的话刚说完,沈默就从背后给他来了一招黑虎掏心,一巴掌下去差点没把尉迟宝琪拍下马来。
程处嗣与牛师赞他们看到尉迟宝琪的这副糗相,仰头哈哈大笑,其实早在沈默偷摸溜上来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瞅到了。
只是没声张出来而已,可没想到尉迟宝琪这家伙神经这么大,直到被沈默拍了一掌才看到了他。
“沈默,你是从那冒出来的。”
尉迟宝琪这傻里傻气的话刚问出来,就连沈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宝琪,难道你忘了吗,咱们一起出的城,我一直在你们身后跟着呢,唉,你这脑子呀,是不是忘家里了?”
“咦,是吗,我咋不记得咱们一起出来的。”
程处嗣与牛师赞他们见尉迟宝琪上当的模样,忍着嘴角的笑意,跟着忽悠道。
“对呀,对呀,宝琪,你忘了吗,沈默跟咱们一块儿出的城,只是骑得比较慢而已。”
“唉,宝琪,你以后不能跟那头小熊睡在一起了,把你这脑子都给传染的笨了不少。”
虽然尉迟宝琪神经反应比较慢,但他也不是傻子,当他看到柴令武偷笑的模样时,就反应了过来。
“哇呀呀,你们几个,竟敢戏耍某家,看某家怎么收拾你们。”
见尉迟宝琪反应了过来,沈默他们哈哈大笑着骑马朝前跑去,边跑还边打趣尉迟宝琪是憨大。
尉迟宝琪则是面带怒容的纵马跟在他们身后。
几人一路打打闹闹,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城外的营寨之中,看守营寨的官兵见到他们几个还打趣询问他们今日在城中玩的怎么样。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初春的夜静匿斐然,唯有营帐中的呼噜声时不时的传到账外。
漆黑的夜早晚都会过去,清晨的曙光迟早都会到来,第二天一早,营帐外又响起了那熟悉的锣鸣声。
原本躺在账内熟睡的众人在这锣鸣声中一跃而起,套衣服的套衣服,摸头盔的摸头盔。
叮铃哐啷的忙做一团,随后便是日常的流程,洗漱,用餐,跑圈等
等他们重新聚集在校场时,才发现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平日里校场上都是乱糟糟的,可是今日竟是肃穆一片。
沈默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向旁边的军士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气氛会这么肃穆。
那军士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小声跟沈默说道。
“今天一早从长安传来的命令,河东道出现了一股匪寇,匪首名唤廖发寿,别名狼爷。
性格暴戾,前几日趁夜偷袭河东道驻河东左道的一处押送粮草的营地,抢夺粮食五万担,布匹军械若干。
不仅如此,那廖发寿还将驻地中兵士的尸体给丢到野外喂狼,称作是给自己的狼崽子们喂点儿食。
听着这军士的讲话,沈默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随之变化,时而惊讶,时而肃穆,头也不断点动。
此事传到长安后,陛下大怒,命我们去河东道剿匪,权当练军了。
嘘,别说了,凌虎看过来了。”
沈默也赶紧噤声,立正站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凌虎在众人队伍间走了两圈,见全部安静下来后,才回到高台上朝下方喊道。
“众将士听令,河东道驻河东左道一处押运粮草的营地被当地匪寇偷袭,残杀我军将士数百人。
陛下大怒,特此下旨命吾等前去剿匪,六队七队在后押运粮草,其余队列整理兵刃,半个时辰后出发。
三日之内,马不停蹄,务必要抵达河东道,抵达后再作安排,退下吧。”
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