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站在下方的军士们朝他施了个军礼后便撤退返回自己营帐中了。
沈默亦是如此,忙里忙活的返回营帐,将自己惯用的朴刀佩在腰间,又从床边将自己之前带过来的那个小瓷瓶塞进怀中才朝外赶去。
等他再次跑回校场时,发现其余将士已经着甲完毕,虽然这布甲很是简陋,但上千人同时着装,站在这里也是威风凛凛。
嘟呜
随着行军号响起,营中将士也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凌虎纵马在前引领道路,其余士兵交替换乘营中战马,没有轮到骑马的将士则是步行跟在身后。
队伍最后方则是押运粮草的六队七队。
很不凑巧。沈默与程处嗣他们正是第六队列,看着自己身边的粮草车,不仅是沈默,程处嗣与牛师赞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沮丧无比。
今天可以说是他们营帐第一次出军,本想担任前锋与匪徒厮杀,不料只轮到了一个押运粮草的差事。
这可真是欲求而不得之,千人大军从营寨出发后,直奔向河东左道方向,接连行进了八十余里,时值正午。
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一直处在阳光下那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在持续行进了。
还好,凌虎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上官,挥手示意停下用餐,暂做歇息。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虽然说是押运粮草,但也用不着他们去生火做饭,有专门跟随做饭的民夫。
众人吃着怀中的干粮,配着民夫烧出来的稀饭,简单吃过后便继续朝前行进。
走到傍晚时分时,队伍行进到一处山林之中,天色渐黑,队伍中也多出了近百支火把在夜色中绵延不绝。
接连走了一日,足有两百百多里,虽然跟平日里在校场跑圈的距离差不多吧,但是实际行军要比那个劳累不少。
身上穿戴的布甲早已被汗水浸湿,行军的速度也比白日里慢了不少。
凌虎在队伍最前方纵马行走,见其余将士尽皆力尽才下令原地休整,跟随在后的民夫们,也去山林中寻找干柴准备生火造饭。
用过晚餐后,凌虎大发慈悲,让众将士歇息了半个时辰才继续朝河东左道行进。
第二日亦是如此,虽然凌虎之前要求过马不停蹄,但是见众将士无力行走时,还是下令歇息了片刻。
直到第三天中午,队伍已经走到河东道地界,凌虎下令原地休整时。
从远方跑来了几名血迹斑斑的将士,见到凌虎他们这支队伍后才无力瘫倒在地。
凌虎见此,连忙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最终从那将士口中得知到,匪首廖发寿偷袭过那处营地还不算完,竟然又趁机袭击了河东左道的一处小县城,将那小县城重重包围。
他们几人正是那县城的守卫兵将,近百兵将只跑出了他们四人,出来寻找援军。
其余的兵将仍在那小县城与匪徒厮杀。
听到此处,凌虎怒瞪双眼,挥手下令粮草搁置,七队留下后方押送,六队并入其余队列,即刻行军,务必要在黄昏前抵达那小县城。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不知前方发生何事,只收到急行军的命令,也不再犹豫,将管理的粮草车交于七队后,便急匆匆的跟向前方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