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见他答应下来,刘志也很开心,“舅父难得来一趟,明日朕请你去西园小酌,也尽尽地主之谊。”
“陛下日理万机,就不要为臣耽误时间了,随便找个人陪我就可以啦。”
被他婉言推拒,刘志也没有勉强,突然升官,他本来就有些诚惶诚恐了,自然不希望再出什么风头。
当日刘志留他在自己寝宫吃了午饭,这才派人送他回永安宫。
下午照例去中德殿批阅奏章,晚餐时他又去了永安宫,太后果然特别问起了郾熠的事情。
听了刘志的解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郾熠一定要好好做事,不能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
正说着话。刘志忽热觉得有些不对头,益阳公主神情紧张,几次都在偷偷摸摸的看着身后。
于是便招手让她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益阳公主听了,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忐忑不安的看了看他,又回头看向太后,欲言又止。
郾太后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暗暗叹气,这孩子真是太老实,也难为她了。
于是自己含笑解释,“是硕儿和夫人想给你送贺礼,便派了悝儿前来,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事先便没有说。”
刘志皱了皱眉,他就知道,母亲只要一遇到刘悝几兄妹的事情,就马变得失去了原则。
以前刘悝还小,各种胡闹他都看在马氏夫人和母亲的面子算了,可如今他也已经十五岁了,还是这般随心所欲。
诸侯王无诏入京,本来就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一次两次的自己都原谅了他,如今却变本加厉起来。
这样下去时间长了,岂不是无法无天。
见他脸色沉了下来,郾太后急忙求情。
“他也知道错了,送了贺礼之后都不敢见你,刚刚听到你过来,就吓得躲在帏幕后去了,也怪可怜见的。”
很难相信,这么颠倒是非的糊涂话,是从郾太后嘴里说出来的。
可刘志也不想打母亲的脸,更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于是便笑道,“既然是送贺礼来的,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你让他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听到不会怪罪他,郾太后立刻转阴为晴,扬声道,“悝儿,没事了,快出来给你兄长认个错,以后可别这样任性了。”
郾太后殷殷嘱咐,刘志不禁摇头苦笑,母亲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这样下去,刘悝哪能有机会成长。
果然,刘悝慢腾腾地从帷幕后钻了出来,看着刘志讪讪一笑,赶紧行礼。
刘志打量了他两眼,这小胖子从前就圆溜溜的,大了还是没有半点改善,反而越来越圆润了。
这样下去,估计再过两年就成了个大胖子了。
刘志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京城就这么好?让你如此舍不得,几次三番的从家里跑过来。”
刘悝一脸的诚惶诚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陛下也是臣的兄长,臣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只是父亲早亡,兄长又不在身边,让臣失之于教导。”
听他一派胡说八道,刘志恨不得踹他两个窝心脚,可惜为了母亲他也只能忍着。
“所以,臣想着就近聆听陛下的教诲,还请兄长垂怜。”
他说的可怜巴巴的,郾太后的心早就软了,接受到他求援的目光,立刻帮着说话。
“自古长兄如父,不如皇帝就好好教他几年,等他到了十八岁,我立刻把他赶到封地去,如何?”
刘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自己那个行之有度的母亲吗?
这小子也厉害,三言两语就惹得母亲向自己求情,让他长住京师。
微微一思考,刘志便决定先答应下来,不让母亲夹在中间为难。
自己也再另想办法。还是要好好教导一番,不能让他如此胡闹下去。
将来他若真的犯了国法,无论自己如何解决,都会伤了母亲的心。
“也罢,母亲既然如此说,那悝弟就先在暂时留在京师吧。”
刘悝闻言大喜过望,至于后边刘志说的,让他以后好好读书之类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了。
整个人的心思,早就飞到那一帮狐朋狗友身边去了,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再好好的庆祝一番。
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刘志也十分失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罢,这孩子的心性已经歪了,恐怕再难收心,将来指定是个酒肉之徒。
一时吃过晚饭,刘悝立刻找了个借口溜了,刘志知道此事跟母亲没办法说清楚,便想找舅父郾熠谈一谈,看他能不能帮着劝一劝母亲。
“舅父陪朕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正好有事情想与你商量。”
只要不涉及到刘悝几兄妹,郾太后都很通情达理,二人来到院中。
刘志也不隐瞒,叹了口气,“方才的事情,舅父想必也看见了,渤海王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