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母亲对他的喜爱,任性妄为。
舅父可有什么办法,帮我劝一劝母亲?”
郾熠拱了拱手,“太后的心思,臣也能猜到几分,她总觉得亏欠了他们母子。
所以心底难免偏爱一些,总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找借口,若像平原王一样稳重贤德还好。
臣观渤海王品行不端,长此以往恐怕会惹出祸事来。
到时候不处罚有违国法,处罚的话,又会让太后伤心难过。”
这番话简直就是说到刘志心里去了,他对刘悝本来就没什么亲情,这几年下来。更是把仅存的一点儿情义也闹没了。
每每看见他,总是说不出来的厌恶,可他偏偏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刘志的底线。
“这是个死结,难以打开,不过陛下既然开了口,臣还是尽力去试一试吧,只是效果如何,难以保证。”
郾太后此人表面很温柔随和,其实骨子里十分固执,她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一点刘志和郾熠都很清楚,所以才会如此为难。
“如此就拜托舅父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能像平原王一样稳重,只要不犯大错,其他的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可奈何。
当日刘志回寝宫后,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给单超送了个口信,让他派人暗中盯着刘悝,莫要让他过于胡闹。
郾熠果然没能劝动太后改变主意,刘志无法,只得将他暂时留在了京师,对外的名义是陪伴太后。
平时就住在郾太后当年在闾巷的老宅中,与一帮二世祖一起花街酒肆无处不去。
整日里不是赌马斗鸡,就是吃喝玩乐,在龙麟卫的监视下,倒也没干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来。
只要不到自己眼前来晃悠。刘志也懒得理会,任他在京师住了下来。
郾熠在京师只待了半个月,便告辞回长平县去了,临走时刘志单独为他设宴送行。
他出任兖州学政的事情,也是走的吏部正规渠道下发的就任书,十分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的那天,刘志换了装,亲自送出城去,又嘱咐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通过龙麟卫给自己写信。
郾熠长揖到地,而后挥手告别,刘志微微叹气,这个舅父,纯粹就是被外戚之名给耽误了。
此生就只能终止于州学政这个职位,无论有否成绩,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升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