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能听明白这诗讲的什么——这是一首淫诗啊……
这诗的精华便在:‘红颜未老恩先断’这句上,意思是女的还未老,男的某项功能已差矣,害得正值狼虎之年的贵妇只有‘斜倚熏笼坐到明’,正是应了那一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何以解忧、唯悬玉环’,偏偏此时‘夜深前殿按歌声’,因为这时建筑隔音效果不太理想,这位贵妇正是心急火燎之时,却只能坐听风雨,这也就怪不得要“泪湿罗巾梦不成”了!此诗可谓道尽老夫少妻之无奈。
也正戳中了文彦博的心事,他比文夫人大二十多岁,实情与诗中所诉之事暗合。他的面色一下涨的如猪肝一般通红,冷冷看一眼文夫人,只见她浑身筛糠一般战抖,显然是怕极了。文丞相不由又信了三分,但输人不输阵,还要强作无事道:“王爷休要拿前人所做糊弄老夫,岂不知毫无用处、止增笑耳!”
秦雷呵呵笑道:“这首诗幽怨了点,孤王大好青年,看什么都是美好的,所以不是很喜欢,但对另一首却喜欢的紧。”说着也不待文彦博出声,便贼笑着道:“会飞鸟儿不怕高,郎妹相爱不怕刀。为了结对比翼鸟,生在一起死一道。”
方才听第一首诗时,文夫人还强撑站着,因为那确实不是她所作。虽然不知这小贼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心事,但死不承认便没什么问题。可一听那小贼吟出另外四句诗,顿时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两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文铭仁赶紧去把娘亲扶起,文铭礼和文彦韬却面色复杂的站在一边,若是往日他们必然会忙不迭的落井下石,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缄默些好,只是看文夫人的眼神已经变了……
文彦博胸中仿佛爆炸了一般,受伤的脑壳也嗡嗡直响,狠狠一拍椅背,暴怒起身道:“秦雨田,我文家不是生来给你作践的!”声音凄厉可怖、仿佛受伤夜枭一般。又咯咯笑道:“你说那诗是她写得,可以……”
只见他一步步逼近秦雷,伸出枯瘦的双手神经质的舞划道:“你拿出证据来呀!若是拿不出来,老夫不管你是什么王爷皇子的,都要集齐百官、去找陛下讨个公道……哦……”却是走着走着,离秦雷有些近了,被他用脚尖在膝盖下一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正好跪在秦雷面前,仿佛在叩首乞降一般。
秦雷伸出手,按在文彦博的脑袋上,屋里人顿时停下动作,不知这位王爷又要做出什么惊世之举,不由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就连文彦博也吓呆了,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却只见秦雷为文丞相整理下散乱的头发,声音温和道:“这样多好,做臣子就得有个做臣子的样子,该跪着你就得跪着,别老想着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说着像拍西瓜一样,轻拍几下他的脑袋,发成‘空空’的声音,摇摇头,秦雷翩然起身道“别老想着作乱臣贼子,那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着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却听文彦博神经质般的尖叫道:“证据!我要证据!”
秦雷头也不回道:“不好吧,这事儿若是坐实了,您的乌纱帽可就要变颜色了。”
“证据!我要证据!”
“好吧,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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