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如此顺利,但是梁山泊却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报!那纪安邦又来搦战了!”
一个士兵飞快的跑了进来,大声着呼喊着。
关胜看着卞祥,卞祥看着关胜,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都没有说话。看得出来,这两个梁山有名有号的上将,都不想出战。
卞祥颇有些愤恨的道:“倘若史文将军、卢将军或者杜都督有一人在此,安能让此人如此猖狂?”
关胜抚摸着长须,点了点头,这两日来纪安邦连翻搦战,卞祥、关胜二将先后败与此人之手,各自身上带伤,都不想在战。
他二人虽然也是当世顶尖的武将之一,但是超一流武将和一流巅峰的武将还是有些差距的。
至于二人连联手合击纪安邦,则有些不妥。
此行是以卞祥、关胜为主副手,他们若是都出战的话,得胜还好说,倘若有些差池,军队兵马无得力的将领指挥,恐怕连梁山泊都保不下来。
他们不敢负这个责任,更何况二将联手也没有十足的自信。
可是,高挂免战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损害将士的士气不说,那些个官兵祸害地方,周边的百姓失去了对梁山的信心,可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声:“先生回来了。”
随着一声敲门声,卞祥摆了摆手,示意将士们打开门。
门外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令人心情凭空愉悦了几分。那边士兵引着一个道士走了进来,此人手里拿着一个浮尘,一身道袍恍如世外神仙一般。
道士后面则跟着一个八尺的大汉,这汉子倒也雄壮,浓眉大眼,通红的脸皮上长着铁丝一般的胡须,腰悬利剑,身披软甲,脚上穿着一双一尘不染的军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公孙先生、李将军来了。”见他二人进来,卞祥抱了一拳,而关胜赶忙站了起来。
“先生,李将军。”
不错,这道袍先生此人正是那梁山机密军师、入云龙公孙胜,而跟在他后面的正是梁山水军第一军的主将混江龙李俊。
公孙胜脸带笑意回了个礼,这才与李俊分主次坐定,公孙胜单刀直入的出言道:“卞将军可是为那纪安邦之事烦恼?”
卞祥叹了口气,道:“纪安邦绝对有超一流的水准,我和关将军都战他不下,时间久了有损士气,不知先生何以教之?”
他和公孙胜在耽罗岛共事一年之久,那座岛上基本上是合二人心血建立起来的,因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也就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心中所想都一并说了出来。
公孙胜笑着站了起来,倒了杯水对着卞祥关胜道:“两位将军休要忧愁,我今日和李将军顺着河道走了一遍,已经有了良策。”
关胜吃惊的“哦。”了一声,却见到卞祥仍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公孙胜,心中不由得为卞祥的定力啧啧称奇。
卞祥见状,笑着解释道:“咱们这个公孙先生,生平最爱卖关子,关将军且听他如何说来。”
公孙胜笑吟吟的用浮尘扫了一下,道:“关将军你可要评评理,我好心好意的来献计,卞将军却不识好人心,哪有这般道理?”
众人哈哈大笑,厅中的气氛也平稳了许多。
公孙胜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朗声道:“纪安邦者,一介匹夫也。他的兵马虽然驻扎在合蔡镇,但是军中所用军粮、器械都要从五丈河运输而来。”
卞祥神色一动,道:“劫粮?”
公孙胜摇了摇头,道:“劫粮不可行,纪安邦足足三万军马,防卫严密,我军加起来只有一万五千人,行不通的。”
“那先生的意思是……”
公孙胜没有回答卞祥的问题,反而指着李俊道:“让李将军给两位说道说道。”
李俊对着二将拱了拱手,关胜、卞祥也知道李俊的地位,当即回了一礼。
李俊这才道:“纪安邦的军马分水、路两路,两只军马齐头并进,水军一万人由江南金陵建康府水军统制官刘梦龙统帅,在合蔡镇渡口立下水寨。
纪安邦则亲自在合蔡镇驻扎,两地相隔一里左右。我和军师近距离的观察了官军的水寨,本以为可以从水寨杀进入。可惜的是刘梦龙也算是良将,水寨也十分坚固。”
“嘿,李俊兄弟,你怎么跟着我们公孙军师走了一趟,学会了他的坏毛病了。”卞祥撇了撇嘴,出言道。
李俊哈哈一笑,道:“卞详将军,那官军水寨如同一个乌龟壳一般的,的确不好进去。但是咱们可以从里面打破!”
“何解?”
公孙胜笑着道:“前几日济州来了一伙客人,是从泗州而来到梁山买盐的,这伙人长与我梁山有生意上的往来,也算得上知根知底。但是官军看这伙人会造船,就强掳到水寨之中,替官军修缮船只,还把他们的钱财给扣了。这伙人也有五六十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们找到咱们梁山的暗哨,暗中联络,约定今晚三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