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望饮马太原,赵佶开始着手剿灭流寇,柴进却忙着招收大儒充实稷下学宫。
当代墨家巨子入驻燕京大学稷下学宫的事情迅速的传了出去,无数的各界名流都在探究这郭京到底是何方人士。
可惜的是李助不是个吃干饭的,早就派遣人马出去,全面的将郭京的身份给掩盖了下去,这些个燕京名流又哪里是梁山探哨的对手,不禁什么都没查出来,反而愈发的觉得柴进了得,能招揽这般隐士。
郭京机变过人,这些日子刻苦研读墨子,又被李助、韩企先等人考教数次,在燕京各处工坊、矿出现,已经被包装成了精通墨家学问的墨者。
更是在韩企先的协助下,已经开始建设工会,作为底层工人的保障。
郭京入驻燕京的事情没有任何波澜,平稳的落地,柴进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前往后院用饭,那解珍却适时的敲响了柴进的门,道:“哥哥,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齐齐来访,想要见哥哥一面。”
柴进眉心一锁,犹豫了一下,道:“开中门,我亲自去迎接他们。”
这四个人都是老家胡,最小的曹勇义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但是他们却都是辽国进士出身,先前燕京城里了不得的大人物。
左企弓是后唐棣州刺史左皓后代,历任来州观察判官、中京副留守、知三司使事,比之萧干、耶律大石等人身份都高,德高望重,只是不通军事,今年已经七十岁,垂垂老矣。
虞仲文字质夫,小时候有神童的名号,历任州县的时候,也以廉洁奉公知名。梁山入城之前,他担任枢密直学士、翰林侍讲学士,颇有文名。
至于曹勇义和康公弼二人,也都是燕京的一时良牧,清正廉明,却又不失变通,颇得柴进的心。
只是萧干和耶律淳的投降,却没有先知会他们四个,令这四个心中郁郁不乐。
柴进也曾试探四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出仕的想法,可惜的是只有曹勇义和康公弼二人出仕,一个任燕京知府,一个任易州知府。
这次康公弼回燕京也是有自己的任务,算不上擅离职守,只是不知道这四个人联袂而来有何要事。
不多时,国公府便中门大开,柴进走了出来,连带笑意的对着等候的左企弓道:“左公,怎么今日得闲来我这里啊?”
柴进不动神色的打量了其余三人一眼,曹勇义和康公弼二人都已经加入了梁山,明显的跟左企弓两人离得远一些,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
左企弓做出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口中却道:“蓟国公礼遇太甚,太甚,只管让门子来接我们就是。”
柴进哈哈一笑,挽住左企弓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咱们燕京可就靠着左公给我把舵呢。”
左企弓心中极为受用,却连连摇头道:“国公缪赞,老夫今年已经七十,能做得了什么事?”
柴进脸上笑意不减,却带上了三分庄重的道:“治大国若烹小鲜,左公这般良牧不能为我梁山所用,实乃进生平所憾也。”
曹勇义接过去话头,道:“国公有所不知,左公临来之前,还担心国公不肯接见呢!”
众人哈哈大笑,柴进一边搀扶着左企弓往里面走,一边道:“曹相公哪里的话,柴进德薄福浅,不能得到左公得我辅佐,已经是生平憾事,如今左公亲自上门,我怎可伤了老人家的心?”
众人来到客厅,分主次坐定后,自有那家仆送上茶水,又说了一段家长里短的一阵话,左企弓这才道明来意:“国公,如今土地改革如火如荼,我和质夫商议过后,决定献出家中土地!”
左企弓说着,看了虞仲文一眼,虞仲文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和君材公每日所用不过数两银子,这些个土地在我们手里实在有些浪费。”
左企弓字君材。
柴进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一眼,这才道:“好事呀,两位只管找负责土地改革的喻良才喻提点便是,他有半点推脱只管找我。”
喻良材便是之前的永清县的县令,因其做事稳健,立下不少功劳,被调到政务院负责土地改革。
左企弓笑着递过来一个册子,对着柴进道:“国公,若是只有我们两家,我就不来了。这是燕京十七家富绅的名单,老夫和质夫他们已经说动这些人,将土地一并献出来,为土地改革贡献一份力量。”
柴进心中按耐住喜悦,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打开粗粗的看了一遍,基本上将燕京的富绅一网打尽,若是这些个富绅都肯献出来家中的田地,燕云土地改革便算是已经完成!
但是柴进却不动声色的递给了左企弓,道:“左公,这里面有不少是软硬不吃的硬骨头,未知左公……”
能说动这些人,左企弓和虞仲文肯定付出不少的代价,名单好看,但是要看左企弓和虞仲文要什么条件。
左企弓脸上有些尴尬的笑道:“国公,我和质夫两个闲赋在家,现在病情都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