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回答道:“某乃法正之友孟达,先前曾与孝直一道,投在那张俨的麾下。”
“后来因为孝直受到了张俨的杖责,知道我等蜀中之人虽刚投奔在张俨的麾下,但始终不是他的嫡系,因而饱受冷眼。”
“我等想着不如就此离开,加上孝直经过责打,身受重伤,始终需要人照料,因此陪同他一起南下。”
这个事情刘备倒是听说过,他知道在孟达也颇有才华,因而不但这法正是他招揽的对象,连面前这个孟达也是。
但是这都不重要,只要法正投入到他的麾下,孟达一样逃不了他手掌心。
当下,他更加缺少的是谋士。
于是刘备还是执着地问到:“原来是孟将军当面,实在是久仰大名。”
“不知法正先生今在家否?”
孟达:“”
孟达对于在刘备的态度仿佛丝毫不在意,仍温言回答道:“昨为山中贤人相约,出外闲游去矣。”
刘备有些无奈,这次又错过良机了,终究还是没能见到对方。
不过,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何处闲游?”
孟达回答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刘备感觉有些难受,勉强对道:“刘备直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
孟达看到对方这副样子,确实是对大财的渴求,以刘备如今的官职,说上一声礼贤下士也丝毫不为过了。
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已经投靠到了骠骑将军的麾下,可能这刘备还真是一个明主也说不定。
不过事到如今,孟达也不认为自己的主公,就比这面前这个刘备差到哪里去了。
自家的主主在孟达心目中,显然更加的雄才大略,同时还礼贤下士,有识人之明。
想到这里,孟德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为主主立下大功,还好,报答对方的知遇之恩。
孟达说道:“使君少坐,某即献茶。”
刘备还未曾说话,那边的张飞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了,说道:“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
刘备摇了摇头,道:“我既到此间,如何无一语而回?”
因问孟达道:“闻法正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得闻乎?”
孟达答道:“不知。”
张飞更气了,瓮声瓮气地说道:“问他则甚!风雪甚紧,不如早归。”
玄德叱止之。
孟达显得有些抱歉,道:“孝直不在,不敢久留车骑容日却来回礼。”
刘备似乎不以为许,道:“岂敢望先生枉驾。数日之后,备当再至。愿借纸笔作一书,留达法正先生,以表刘备殷勤之意。”
孟达遂进文房四宝。
刘备呵开冻笔,拂展云笺,写书曰:“备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
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
虽有匡济之诚,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刘备写罢,递与孟达收了,拜辞出门。
等到刘备走后,门后转出一人正是那刘备寻而不得的法正。
孟达将手中书信法正。
法正看罢,倒也苦笑一声,说道:“这刘备倒也是个贤主,可惜生不逢时,又未得贤人相助,才落到如此下场,倒也真是可惜。”
孟达闻言倒是有些担心,说道:“孝直莫非有了改弦易辙的想法?”
“这可万万要不得,那刘备在如何贤德,安能抵得过我们家主公。”
“且主公待我等甚厚,如若我等对主公有所背叛,安有面目存于世上。”
法正听到此话哈哈一笑。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等得遇明主,正该是是夙兴夜寐之时。”
“这刘备再如何的好,也不过也是主公的敌人,我心似磐石,终此一生唯主公马首是瞻。”
“绝不另做他想,孟兄多虑了!”
孟达闻言,心下稍安。
他害怕的就是这法正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那真就是自取灭亡。
只是孟达突然对一个事情颇为好奇,问道:“主公为何将此地命名为景阳岗,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法正对于这个问题,也是一头雾水,回答道:“当时某也因为这个事情问过主公。”
“但是主公说他曾经路过一个景阳岗的地方,看见一个叫武松的壮士,连喝十八碗酒,上山当场打死一个猛虎。”
“当时他想将这武松招揽到麾下,可惜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