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养马场???”
陈垒躺在躺椅上睁开眼睛,心情激昂。
就算只是普通的养马场也很了不得了,陈府里仅有的千余匹马,大部分都是见不得光的地方一匹一匹攒下来的,且只有3匹灵马。
要知道徐州地势平缓,没有强大的步兵是很难有所作为的。
光凭步兵出城,机动性不够,会被骑兵吊起来打。
更何况,这个养马场是什么品级的还真说不一定,万一里面有成了品级的马。
陈垒拿起茶杯。
“何叔。”
何鱼鬼魅似的出现在躺椅后。
“陈爷,有什么吩咐?”
陈垒嘴角带笑“明日去汤若洞那里一趟。”
抽奖抽到的所有场地都是自己选地方,凭空出现在那里的,陆地上肯定不合适,养马场那么大片地方,所以剩下能出现的地方只有海上。
“好。”何鱼应下了,准备等陈垒回院子休息时,再去同陈家海路总指挥使王铁知会一声,让他明天带着人随时待命。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烟花终于息鼓偃旗,广陵郡的天空也终于平静下来。
陈垒有一丝怀念的低下头颅。
前世还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最喜欢看的就是烟花,那时候他那个四线小城市没有还没有禁止燃放的规定,每年春节元宵亦或者相近的街坊有喜事,都能看到天空中亮起光芒。
孤儿院的其他年龄相近的小孩看个一会儿就过瘾了,但他能一直盯着看个不停。
因为那是他小时候能看到的,唯一的,美好事物。
说起来也好笑,他那时候对长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以后长大了可以实现烟花自由。
但等他大学毕业,有了工作,有了收入以后,那个偌大的城市却找不到一个放烟火的地方。
陈垒幽幽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灵茶一饮而尽,慢悠悠的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三绕五拐的终于到了大门口。
门房的韩大赶忙起身。
“陈爷,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陈垒对他笑笑点点头道“韩叔,我出去走走。”
韩大赶忙把玄铁木制成的大门打开,恭敬的站在一旁,等陈垒走远了才抬起头,让一旁的卫士去唤另外一个门房李三。
除夕夜里,主家出门溜达,人不回来是不能关门的。
因为这里有一个风俗,那就是除夕夜里,主家回来时,两个门房都得在,一左一右站在门前的石雕后,据说可以用人气挡住那些不好的‘气’,寓示着明年会一帆风顺。
当然。
这东西一直被陈垒当成封建迷信。
陈垒出门的时候大概是晚上10点,没什么娱乐方式的古代人早已闭门休息。
街道上早已不复中午的热闹,连巡查的人都少了很多。
除了野狗两三只,只有一些杂陈没有收起来的摊位。
陈垒却感受不到多少孤独,前世那么繁华的城市,站在人流中间也会觉得生活没有方向。
可能是因为他这里有家,还有一群与他相熟的人吧。
总而言之,陈垒他一点儿也不怀念前世。
陈垒继续往前走着,就像雄狮无聊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样。
当他路过前方米铺的一个阴暗拐角。
正有两只野狗聚在一起运动。
陈垒不禁指着两狗笑骂“大年三十的,还有犬夜叉。
何叔,你放点心思在这上面,孩子早就可以打酱油了。”
何鱼跟在陈垒后面半个身后,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没找到合适的。”
自家少爷总是说一些他不懂的话,现在何鱼都见怪不怪了。
陈垒皱眉“你这也快要而立之年了,还不成婚,你是想让我母天天为你操心吗?”
这还真不是假话,陈氏已经给何鱼找过不止一个良家女子了,但何鱼一个一个都谢绝了。
本来主家相授,是不能否了主家的美意的,但何家三代都是陈府管家。
而且陈垒他老爹是何鱼他老爹看着长大的,陈垒是何鱼看着长大,时时刻刻跟在屁股后面的,地位自然与一般的下人不同。
何鱼没好意思说,主母介绍的那些女都不强壮,怕生出来的崽不能像他一样,保护将来的小少爷,所以只好低下头不答。
反正这件事也得到了他父的首肯,他二弟也已娶妻生子,不用担心家中后继无人。
陈垒无奈的看了一眼何鱼“你要什么样子的和我说,我来给你找,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真不让人放心。”
随后又略带几分自信的说道“这偌大广陵,除了几家名门富户,又有谁能否的了我陈家。”
“陈爷说的是。”
何鱼应了一声,眼带厉芒。
心想谁敢否了我家陈爷心意,他当晚就到那个人家里给他送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