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离地十米的密室中,有一男一女被捆缚着。
两人皮肤偏老,脸上皱纹丛生,可以看得出来年龄已经不小了。
“这是哪儿?!!“
老妇惊醒过来,看着昏暗的烛光和身上那结实的绳索,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她使劲的扑腾挣扎,像是一条被抓上岸的鲤鱼王一般。
当她意识到自己没有挣扎余地,看着前方似笑非笑的脸,老妇猛然放弃挣扎,开始哭诉起来。
“大人糊涂啊,我珠老花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大人们不如把我放了,我手下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定然服侍大人们满意。”
在她身旁的老叟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丝缝隙,一瞬间就把眼睛闭上了。
有个中年人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人们求钱还是求人?老身半辈子积蓄还有百八十两,本想留着风光大葬的,我可以为大人们献上!只求大人们别杀我!”
一时之间密室里都是这个老妇的哭涕声,这些身穿夜行衣的人就那么镇定的坐着。
直到另外一个同僚走进来。
“怎么说?”
走进来的男子昂昂头“老费,咱自己审问吧,袁爷说没空审问这帮子人,如果没有啥可靠消息直接埋了得了。”
老妇听到这话,挣扎的更加猛烈了“老身虽老,可经验还在,可以帮各位大人们的侍女们长长见识,大人们别埋我,大人们别埋我啊!”
老费皱着眉头“老牛,要不咱直接把这女的埋了算了,这人烦的很,看的我都快呕出来了。”
老妇声带里的哭诉戛然而止。
只留下喉咙里想吐出又强自忍着的一些气泡音。
牛历摇摇头“不急,咱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放了得了,慢慢审问吧,离天亮还早呢。”
老妇慌忙点头“是啊,大人们审问审问,老身定然知无不言,只求大人们放老身一命。”
牛历站到老妇身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姓甚名谁,做什么的?”
老妇使劲摇头“老身还没有取名的时候就被卖到凤来阁了,只知道父亲姓尤,别人都唤我尤婶,我一辈子呆在凤来阁,现在当的老鸨,手下有十二个姑娘,人称十二金钗,最大的叫做李双,花名梅香,老二叫做...”
牛历一脸黑线“停停停,没问你的不用说!”
“旁边这位呢?我知道你醒了,别装死!”
三德酒楼的掌柜一副悠悠转醒的样子,也不多说“寇德,三德酒楼掌柜。”
牛历又问“你们背后是谁?”
寇德简单的说了一句“御史中丞江卓。”
尤氏则是摇头,表示不知。
牛历接着问“你觉得你们有问题嘛?正常不正常?”
尤氏眼睛中闪过一丝鄙夷。
这是什么傻逼问题,亏得我还提心吊胆的怕说漏什么话,看来今天注定有惊无险了。
尤氏讨好的笑着“肯定是没有问题啊,咱可是守法的,没有杀生,不逼良为娼,怎么不正常呢,大人。”
“你呢?”
寇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正常。”
牛历倒是笑了,这人有点意思。
“怎么不正常了呢?”
寇德面色如常道“你们觉得我正常的话,就不会抓我们了,既然你们觉得我们不正常,那我们觉得我们正常又有什么用呢?”
好家伙。
牛历心中直接就是好家伙蹦出来了。
这家伙很明智嘛。
不争也不哭诉,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观点摆出来给你看,反正他命在你手上,是抓是放全看你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急不闹,像是自己也是审讯别人的一员似的。
刚刚他还特意和同僚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生的希望。
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一个很理智,一个装疯卖傻,短时间内是很难有收获了。
牛历突然笑了。
反正他也没抱有什么审讯出来的希望。
现在也只是希望抓到对的人,逼后面那人露出马脚。
假如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倒霉,那慢慢审问的话,相信应该是可以审问出线索的。
不急...
同一时间。
广陵许家庄。
韩意终于带着朱若和他的妻儿来到这里。
看着密密麻麻的民房,以及深夜还有人站守的关卡。
朱若心有不解。
"这哪是私塾啊,这是兵营吧?"
话说他们不是应该来学堂吗?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来兵营了啊。
但朱若没有说什么,刚才胆战心惊够了,现在葛优躺在这里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守卡的人明显认识韩意,和他点点头打招呼。
“老意,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把东西挪挪,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