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一则消息从陈府悄悄传出。
没有惊起任何人。
却在三日后如同爆炸一般的传播开来。
“什么?”
“常侍徐奉,是那抬高粮肉的幕后黑手?证据确凿吗?”
“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和别人说,这事大概率是真的,前段时间他不是认了陷害广陵孝廉之事吗?现在提高粮价,多赚点钱不是很符合这位常侍的做事风格吗?”
...
“好像是有点道理,这徐奉真是罪该万死!”
这人猛地的提高声音。
“!”他的同伴一脸震惊“嘘声,你不要命了吗?被他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这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看着不远处的未央宫,像是看到了在里面端坐这阴笑的徐奉。
但如果他真看的见的话,能发现徐奉没有在笑,此时他脸都绿了,在自己的房内大发脾气。
“查!”
“给我查!”
“一定要给我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洒家!洒家这段时间修身养性,怎么这么多人陷害洒家!”
徐奉尖着声音在叫“这段时间我什么事都没有干,怎么就诬陷到我头上来了。”
这时有一道脚步正缓缓从徐奉的房内走来。
“真是你做的?”
封谞淡淡的问道。
徐奉一脸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做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封谞摇头道“看不出来。”
叹一口气,又道“你这是得罪了谁啊?最近事情都往你这边搞。”
徐奉气愤的用手使劲一砸,但千锻石的坚固明显超乎他的想象,砸的手生疼,但千锻石做的石台没有一丝裂纹。
“我怎么知道,我得罪了谁!总感觉这个月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泼!”
“他们是不是觉得只要往我身上引,他们就没事了。”
“是不是觉得我是最好对付的?气死洒家了,查出来非把他碎尸万段了不可!!!”
封谞把他按住,开口道“先把这件事解决好,不然谁都保不了你。”
“如果洗得清身上的污水,这事自不用管。如果洗不清的话,尽早去求赵忠,让他帮忙把洛阳粮价降下去。”
徐奉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让我把这件事拦下来?我就这么为别人接了脏水?”
封谞冷着脸瞅他一眼“这件事如果让陛下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顿时,徐奉感觉手脚冰凉。
光粮价上涨这件事并不致命,甚至洛阳也有几家粮铺是他的,也跟着涨价赚韭菜钱。
真正可怕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因为粮价,而被查到了那件事,抄家灭族都是刘宏仁慈,他被五马分尸也丝毫不奇怪。
徐奉冷静下来,不甘心的点头“我这就去求赵忠,他会帮忙的!”
他还有几件稀罕的上古之物,给赵忠送过去,对赵忠来说,这件事也就开开口的事情。
封谞嗯了一声开口道“这件事情已经有个把月了,那些穷户的存粮已经快吃完了,得抓紧。”
他怕这个在炸弹炸在徐奉手里。
“好!”
......
洛阳卢府。
卢乐水和卢植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这事真是中常侍徐奉做的?”
卢乐水郁闷的摇头“不知道啊,如果真是他做的,怎么会突然有消息传出来呢?”
卢植摸着胡子,半惊半疑道“我怎么开始看不懂了?”
“难道背后那人的目标就是中常侍徐奉?”
卢乐水疑问道。
卢植摇头否定“徐奉的名声已经这么差了,对付他怎么可能多此一举。”
正当此时,卢乐水的侍卫跑了进来,看见卢植也在,赶忙跪下。
卢乐水和他熟,准许他可以直接进来,可卢植不行。
卢植没有在意,让他直接说。
侍卫低下头“禀告公子,禀告老爷,刚刚街上发生一件事,之前被污蔑的很惨的广陵陈家孝廉,借着这次机会,直接在洛阳未央宫不远处的柳树下大肆谩骂徐奉。”
“骂什么?”
“之前徐奉污他名声,以及这次剥削百姓的事情。”
卢植眼中闪过精光,看向卢乐水“这广陵陈垒与你挺熟的吧?”
在府里经常听到卢乐水提他名字,包括现在风靡洛阳的麻将牌好像也是他创建出来的。
卢乐水略带担忧,说道“是的,叔父,他与我同窗,关系莫逆,之前粮价可能祸及我们家,也是陈垒提出来的,包括之前我提的那个建议,也是他说的。”
卢植点点头,走进房里拿出一把剑,递给卢乐水,然后说道“去吧,君子当击剑卫友。”
卢乐水把剑接过,郑重点头,拿着剑未央宫跑去。
因为有时候要上朝的关系,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