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踝府上。
有一路人来通风报信。
“郭大人,郭大人不好了,您的小舅子又被抓走啦!”
郭踝把笔墨放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这畜生真是喜欢给我找事。”
通风报信的人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大人,这一次不一样!”
“嗯?”
“您的小舅子这次是被陈州牧亲自抓走的!”
“碰拉!”
砚台不小心被郭踝触碰到底下,可他却像是不知晓一般,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汝说什么?汝再说一遍!”
“被陈州牧抓走了。”
郭踝这下彻底绷不住了,脸上皆是怒意“早就告诉这畜生,他再如此迟早惹下祸事,可非不听。这下好了,惹到我外甥了,这下想救都难。”
“那不救?”
郭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他,把他看的噤若寒蝉“备衣。”
“诺!”
这还想救?怕不是嫌弃自己官太大不成?现在最好的解决途径无疑就是配合好陈垒,把这件事情完美解决。至于那个畜生是死是活,那就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下人给郭踝拿了一件平时的华服,郭淮当下就是一脚踹过去“这个时候汝还给吾准备华服,汝是真的想让吾死是吧?”
对谁刷威风都可以。
唯独就是不可以对陈垒耍。
他那侄子眼中可没有这么多世俗顾忌,要是被陈垒给盯上,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那也照打不误。
只要他没有到惹不起的地步。
陈垒就不会放过他。
顶多到他外公坟前负荆请罪。可一个死人又能治什么罪?所以这顿打是妥妥的白挨了!
见下人战战兢兢的,郭踝叹了一口气,道“去给吾拿一件朴素一些的衣裳、”
下人赶忙应是。
没过多久。
郭踝就穿着一件素色的丝衣去了太守府。
虽然普通人还是买不起,但好歹朴素很多,与之前那件淡金色相比不太显眼。
公堂之上。
陈垒半眯着眼睛。
查岢浑身发抖,显然是在陈垒的注视下感受到莫大的恐惧。
这可是杀了无数人的陈垒啊!
如果他也把我一刀砍了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
到时候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
等到车郭踝来到太守府,查岢一改之前表象,不停磕头道歉“陈州牧,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饶了小人吧!小人一定洗心革面,往后重新做人,此后对百姓秋毫不犯!”
陈垒淡声问道“汝如此说,那就是之前对百姓犯了忌讳咯?”
郭踝着急的盯着查岢,可查岢畏畏缩缩的不敢继续言语。
他就是借着陈垒的风,欺凌百姓了,可他能在陈垒面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
那铁定不能啊!
陈垒继续冷声问道“如果每个人都欺凌百姓,事后说自己要悔改,那难道每个人都要给他机会吗?”
“那如果有人把你给杀了,事后对方说要洗心革面。你能接受吗?”
听到这话,查岢急的汗直流,可他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不过是一届混混,仗着自家姐姐姿容俏丽,榜上了陈垒舅舅大腿。
现在陈垒亲自要惩治他。
那他真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听从陈垒的话,亦或者被杀,亦被他惩戒。
而且如今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被陈垒小惩大诫一番。如果被陈垒杀了,那可真是让自己惋惜,才刚好及冠之年,该享受的东西还没有完全享受,他又不是那种早就享受完一切的人。
天可怜见。
他只享受了几年而已,所以他绝不能死!
查岢眼角一抽,带有讨好性质的问道“陈州牧,不如吾上门道歉,该罚的就罚,如何?”
陈垒不回答,转而看向他的舅舅郭踝“舅舅,汝如何看?”
郭踝知道陈垒的性子,当然不可能包庇这个让他心烦的家伙,笑道“清远啊,照吾觉得,该如何罚就如何罚,不用问吾意见,这个畜生再怎么罚也不为过!”
陈垒淡然一笑“既然舅舅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
郭踝也随着淡笑。
陈垒看向查岢,确认般的问道“查岢,你愿意道歉?”
查岢仿佛是嗅到了生机的味道,慌不忙的点头说道“陈州牧,只要可以道歉,吾任何事都愿意去做!”
可他没想到的是。
陈垒立马就半眯起眼睛,指着他对典韦命令道“存之,去取其首级!”
存之就是陈垒刚给典韦取的字。
听到这话,典韦起身,面色冰冷的看着查岢,壮硕的身躯就犹如传说中的巨人一般。
查岢不由大骇,脚不停的往前蹬,想要远离典韦。
典韦就像是一个机器一般,走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