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人,嫌犯张远已带到。”
一名衙役前来传话道。
此时刘宏已经告退,房间里只剩下了吴尚荣和一名幕僚。
吴尚荣嘴角泛起了微笑,眼神闪现一丝贪婪,仿佛看到了一堆银票。
本来看在樊广丰的面子上吴尚荣没打算那么快去动张远,但是刘宏和几位粮商联名举报同源粮铺,给了他一个机会。
再加上最近同源粮铺在抚远城可是赚取了一大笔不菲的银子,看的他也眼馋了。
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打算从张远手中刮下来万八千两银子用用。
“走,通知衙役升堂。”
吴尚荣走出房间,那名幕僚也紧跟其后。
“大人,这张远与樊别驾关系不明,据查樊别家临走前还留有一队士兵驻扎在本地,不知是何用意。刘宏和那几位粮商的要求大人可酌情处理,但是不可将张远逼到死路。”
那位幕僚开口建议道。
吴尚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樊广丰留下的那队士兵在抚远城当然瞒不过他的视线,但是区区一队士兵还吓不住他。
就算是张远真的与樊广丰有些许联系,在他看来,那也是轻易不可动用的人情。
一州别驾的人情何等之大,只要不是真的生死存亡之时,张远绝对不会轻易去动用。
而他只是求财,只要张远乖乖的交钱,他绝对不会动张远一根汗毛。
而且若是张远够识相,满足了他的心意,那么张家日后取代刘家在抚远城的地位也无不可。
反正这刘家的价值已经快要被他给榨干了。
吴尚荣来到公堂,众衙役已经准备好了,原告刘宏和数位粮商以及被告张远皆已到场。
“升堂。”
吴尚荣高喝一声,众衙役齐齐棍棒触地,宣喊堂威。
顿时整个衙门一片肃静,吴尚荣才继续开口说道:“今收诉状,为抚远城粮商七人联合状告同源粮铺违反大秦律法,操控粮价谋取不义之财。
现本官升堂受理,请原告诉明由来。”
虽然吴尚荣平日里极少升堂审案,但是这审案流程却还是极为熟悉的。
接着一位粮商便站出来细数同源粮铺的罪状,被堂上的文书一一记录了下来。
这位粮商所陈述的罪状便是同源粮铺趁着邻郡灾情严重,操控粮价,谋取不当利益。
还有雇佣武者,强买强卖。以及以次充好,欺骗购买粮食的百姓。
张远看着那名慷慨陈词的粮商以及站在后面的刘宏等人,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些人最近一直在找同源粮铺的麻烦,企图将同源粮铺给赶出抚远城。
但是却发现同源粮铺就像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大铁球,他们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想要阻断张远的购粮渠道,但是同源粮铺的粮食都是张远从农场之中提现而来,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张远的购粮渠道。
想要派人去捣乱,但是同源粮铺由张二山带着武者把守,他们找的一些泼皮混混全被整治了一顿,再也不敢去闹事了。
他们想要阻断同源粮铺的客源,却发现由于前面数日的放纵,基本上整个抚远城的百姓都已经知晓了同源粮铺低价售粮的事情,一旦想要买粮,必定会先去同源粮铺看看。
最后他们想要将同源粮铺的粮食给买空,屯起来。
然后每家粮商都找了不少人乔装打扮,花了不下千两银子去购买粮食,但是却发现,同源粮铺依旧每日不限量的卖粮,根本就卖不空。
最后白白的投入了数千两银子买了粮食堆在自家粮铺里,让同源粮铺的流水增加了一大笔。
最终他们在生意方面无计可施了,就联合在了一起买通吴尚荣打算用官府的力量对同源粮铺进行打击。
等到那位粮商一通胡编乱造的话说完之后,吴尚荣开口问道:“被告有何话可说?”
张远忍俊不禁道:“大人,其余的暂且不论,就说这操控粮价一事。
我同源粮铺非但没有涨价,反而低价售粮,给予百姓优惠,这能叫操控粮价?
还有此事究竟是触犯了哪条律法?”
灾荒年间,囤积粮食高价卖粮违法听得多了,但是低价售粮还违法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时又一位粮商接话道:“抚远城粮价乃是市场规律,但凡是高价低价对于百姓皆有害处。你罔顾实情,强行降低粮价,便是违反大秦律法。
而且商人追逐利益,你为何要低价售粮?平白折损自己的利益,这其中定是有不可告人之处。”
说完吴尚荣也开口道:“谷贱伤农,本官深知百姓疾苦,这粮价压低对百姓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远也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些人加上吴尚荣都已经串通一气,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偏概全的想要定罪张远。
张远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抚远城现在的粮价因为某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