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命确实抵不上那么重要的情报,不过姜将军你自己的命呢?”那解烦卫的首领出言威胁道,“这女人只不过是引你过来的诱饵而已,现在你已经落入我们掌中了,最好还是识相一点。”
姜远交叉双手抱在胸前,问道:“在交州刺史府管辖的地盘上,你们敢杀我吗?杀了我,就不怕破盟引战?”
解烦卫笑道:“你死在这里,谁知道是我们做的?没有证据,贸然开战背盟的就是你们。况且真当我江东惧怕与你们一战?”
姜远迟迟没有接话,他知道想要让对方收手是不可能的,继续磨嘴皮子也没有意义。
“我要先看看我的侍妾,她是否平安无事。”他对解烦卫的首领提出道。
对方以为姜远已经被自己慑服,此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命身边的手下领其前往西边的那处屋子看望玉瀛。
姜远到了西边的屋子门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两名解烦卫,加上外头的那三人,敌人一共有五个。
不多不少,差不多是他估计自己单人可以应付的极限。
玉瀛被塞着嘴绑在墙角,意识仍然清醒,看起来也没有受到对方的虐待。她见到姜远的瞬间睁大了眼睛,摇着头似乎想传达什么信息。
解烦卫不让姜远进屋,只许他在门口往里看。
“怎么样?人平安无事,我们的诚意姜将军看到了。”解烦卫的首领在后头自负地说道,“你也该给我们展现一些诚意不是?”
姜远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只信封,捏在手中对那解烦卫的首领说道:“算你们运气好,我今天刚刚从潜伏的密探手中得到了一份重要的情报,这封信里面装着的东西,抵得上荆州半壁。”
解烦卫的首领眼神一凛,将信将疑道:“哦?如何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信中内容,足下一阅便知。若非至关紧要,我又何必将其随身携带?”
“去,拿过来。”解烦卫首领对手下示意道。
姜远将捏着信的手往回一收,戏谑道:“如此重要的东西,足下不亲自来拿吗?”
那人犹豫了一刹那,随即冷笑一声,阔步朝姜远走来。
两人贴近到一步之内的距离,解烦卫的首领伸手抓向姜远手中的信封,姜远在他即将触及信封的瞬间忽然侧身一闪,一记迅猛的肩撞接肘击准确命中对方的胸口。
解烦卫的首领闷声倒地,一旁的手下反应过来挥刀斩向姜远身后。
姜远在将那首领撞倒在地时已经把信封塞回了怀里,料到身后之人挥刀砍来,他在转身时交叉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对长短刀。
短刀上撩隔开对方的刀刃,长刀直刺捅进其人心窝。
“鼠辈!”
守在院门前的那名手下此时正怒喊着迅步赶来,姜远见他离自己还比较远,遂打算优先解决屋内剩下的两人。
面对姜远的突然发难袭击,屋内的两名解烦卫反应并不相同,一人起身拔刀准备迎战,另一人却飞快向墙角的玉瀛靠近,显然是想挟持人质。
姜远将短刀甩手掷出,正中往墙角赶去那人小腿腿腹,迫使其踉跄跪地,接着挥刀与迎上前来一人交手。
这些解烦卫的身手远强于普通的士兵,姜远能够瞬间杀一人伤两人已经是占了对方轻敌大意的便宜。
此时正面硬碰硬格斗,他发觉自己若是采取正常的打法,恐怕难以短时间内将对方制伏,而后方又有敌人逼近,一旦陷入夹击局面将更为不利。
况且伤的那两人都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率先被他击倒的那名首领虽然断了两根肋骨,但此时正在缓缓从地上爬起。屋中那人也拔出了插在自己小腿上的短刀,眼神凶恶地回眸瞪视。
“杀了他们!”解烦卫的首领咳出一口血痰,嘶声怒吼道。
他笃信姜远刚才拿出来的那封信是关系到东吴兴亡的重要情报,比起那封信探子的名单反倒是次要的东西了。
虽然尚不知道信里头有什么内容,但姜远定然是已经看过信了,所以对解烦卫的首领来说此番不但要抢到信,杀掉姜远灭口也势在必行。
被捆在墙角动弹不得的玉瀛此时正在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她看得出来姜远很想尽快解决掉屋内的两个人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受限于屋门入口狭窄的地形难以回旋施展,加上那名解烦卫的身手着实不弱,姜远与之斗了许久仍没能取得突破。
而那名小腿中刀的解烦卫也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朝她逼近,外头的首领发出了将他们全部杀死的命令,那人便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刀举过头顶。
“玉瀛!”姜远眼角映出解烦卫的刀光,他咬牙决心冒险一拼,故意用左臂受了对方一刀,依靠藏在外衣下的臂甲削弱斩击的伤害,并觑准机会抓住了对方握刀的手腕。
姜远在奋力弯折对方手腕阻止对方运刀的同时倾身顶撞,和阻拦自己的解烦卫一同摔进了屋子,落地的瞬间把刀捅进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