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苏照已经斟好的茶,仰头喝了,似有些气闷。
苏照敢怒不敢言.jpg。
苏照又拿过一个茶盏,倒了盏茶,漱了漱口,弱弱抱怨道:“你认得这幽罗教主,刚才怎么没告诉我?”
“我就想看你如何炮制她,这幽罗教主,当年就是联合李观鱼戏弄于我的同谋……总之,你也算是为我报了一仇。”李璐鱼清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苏照讪讪一笑,根本不敢应。
李璐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苏照,道:“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
……
晋国,代郡郡城
一家高有三层的客栈之中,临窗上房内,幽罗教主同样拿着茶盏,在漱口,一边漱口一边暗自生着闷气。
“终日打雁,让雁啄瞎了眼。”
“还有李观鱼,谋算谁不好,偏偏要谋算这苏侯,奸滑似鬼偏又好色如命。”
幽罗教主艳丽脸蛋儿之上现出一抹思索,暗道,“不行,得让李观鱼给个说法。”
都到这份儿上,不管如何,李观鱼要给她一个交代。
心念及此,就是抬起纤纤玉手,结了个手印,隐入虚空。
不多时,客栈之下,现出一个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的青年道人,伫立青石板路上,忽然抬眸看向客栈三楼,身形一闪,就已来到幽罗教主所在的厢房之中。
“你来了。”幽罗教主一张艳丽的脸蛋儿,如覆清霜,目光冰冷。道
李观鱼拧了拧眉,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幽罗教主冷声道:“将那小旗给本座。”
李观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瞥了幽罗教主一眼,道:“你允诺之事,办的如何?”
幽罗教主道:“苏侯和你妹妹正在恋奸情热,针扎不透,水泼不进,本座已经尽力,然而还是功亏一篑。”
李观鱼:“……”
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冷声道:“道友,还请慎言!”
幽罗教主冷声道:“那灵宝对本座殊为重要,本座为之吃了大亏,你若不与本座,休怪本座与你翻脸。”
李观鱼面色淡漠,平静的语气中却有着斩钉截铁的气势,“既未完成你我之诺,何谈灵宝之事?”
“嗯,道友到底吃了什么大亏?”
说到最后,李观鱼也有几分疑惑。
按说以幽罗教主的修为,谁能让她吃亏?
幽罗教主讥诮道:“女人在男人面前,你说能吃什么亏?哦,本座却是忘了,有人非男非女,恐怕懂不得这些。”
这位魔门宗主吃了大亏,心态失衡,就有些蚌埠住……尤其见李观鱼一副油盐不进,根本不愿让出灵宝的样子,气到开始人身攻击。
李观鱼面色淡漠,沉静如渊的目光深处隐有一簇火焰跳动,起得身来,淡淡道:“道友未曾完成你我约定,恕贫道不能践诺,告辞。”
说着,化虹离去。
“你……”
见李观鱼拂袖而走,幽罗教主脸上青红交错,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气糊涂了。
明明知道那种话,就不能当着李观鱼的面提,她偏偏忍不住……
以她对李观鱼的了解,说不得她说几句软话,李观鱼就将那件灵宝予她了。
“说来说去,都怪那昏君!”幽罗教主恨恨说道。
却是将她如今之局面都怪到了某人头上。
……
……
距龙朔郡城攻破已有五日,河阴城外的卫军大营,陷入了一片惶惶不可终日。
中军大帐之内——
卫君卫磐面色灰败,神情憔悴,嘴巴上都起了几个火泡,显然最近的连日败报,已让这位前卫君夜不能寐,着急上火。
合欢宗宗主叶拾欢道:“君上,眼下局势已危若累卵,龙朔既失,大势已去,当务之急,是离开卫国,再图后计。”
卫磐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叹道:“河阴已为苏军控制,眼下还能向哪里撤退?”
合欢宗宗主道:“河阴城中苏军不多,当整军全力以攻河阴!贫道业已求助晋国领兵之将,以为接应。”
卫磐面色变幻了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唯今之势,也只得如此了。”
“传令诸军,攻下河阴,和晋国大军汇合!”卫磐强打起精神,对着一旁的护军将军吩咐道。
随着卫磐军令既下,数万卫军整顿攻城器械,向着河阴城而去。
正如苏照先前预料一般,卫军将逃亡晋国视为救命稻草,攻势急促,如暴风骤雨,不计伤亡。
自早至晚,河阴城下,尸相枕籍,血腥之气猎猎。
与此同时,晋军也在尝试渡河呼应卫军,但皆被苏照操控洪河之水阻挡。
因为担心折损人道气运,苏照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