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心安了一些,这才站起身。
众人扶着她回了主院。
坐定以后,齐王妃同样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孟倩幽怕她担心,没敢告诉她实情,而是撒了谎:“我们并没有到达边关,而是在半路碰到了林仲护送月儿回来,当时月儿的身体很虚弱,我们便没有相问,还是等一段时间吧,等月儿好了以后,我们再问问。”
齐王妃相信了她的话,点头:“那就等以后再说。”
皇甫曜月回了齐王府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皇甫巽派了皇后亲自来探望。孟倩幽没有让她相见,以皇甫曜月身体虚弱为名打发了回去。
皇甫巽听闻了以后,眉头紧锁,摆了摆手,示意皇后退下。而他宫殿里的灯彻夜未熄。
京中官员也都派人盯着齐王府的动静,得知皇后都没有见到人,他们也歇了过来探望的心思。
文泗夫妇和包一凡夫妇也过来探望,同样的也没有见到人。
孟氏听到消息,和孟贤夫妇、孟齐夫妇、以及孟杰夫妇和孟清夫妇一起赶了过来,看到皇甫曜月的那一刻,孟氏想要杀了拓跋罕林的心都有了,不由得出口责备孟倩幽:“娘当初就不同意她嫁那么远,是你们非得同意,现在好了,月儿变成了这样,得养多少时日才能养回来?”
孟倩幽不敢反驳,乖乖的任由孟氏训斥。
皇甫曜月笑着劝解孟氏:“姥姥,当初是月儿执意要嫁的,和我娘没有关系。再说了,月儿的身体很壮的,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养回来的。”
孟氏一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从今日起,姥姥便住在这王府了,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皇甫曜月笑着点头。
孟贤几人的脸色却是不好看,给皇甫逸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
几人去了会客厅。
皇甫逸轩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孟清气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说我们送亲回来的那一日见到月儿,感到她有些不对劲,原来拓跋罕林那个狗东西根本就没存了好心。”
孟杰也是气不过。
孟贤和孟齐两人稍微冷静一些,沉着声音道:“月儿既然回来了,以后也不必回去了,至于那拓跋罕林,早晚有收拾他的时候。”
褚文杰夫妇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听闻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褚文杰差点一掌拍碎了桌子:“欺人太甚,等我请奏了皇上,领兵灭了他。”
冯静姝点头附和:“就是,这事宜早不宜迟,将军您即刻进宫。”
孟倩幽摇头:“我们不能轻易动手,鹰国是我们的附属国,是武国的一部分,要是因为了这件事领兵去攻陷了皇城,拉了拓跋罕林退位,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别国会臣服我们。再说了,月儿现在名义上还是拓跋罕林的皇后,我们不能这样做。”
众人沉默了下来。
鹰国皇城。
皇甫曜月已经走了小月余,宫内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拓跋罕林该上朝上朝,该批阅奏折批阅奏折,看起来与平日无异。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皇甫曜月走了以后,他的心就缺失了一角,折磨的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心里的思念,缓步走到了鸾凤宫的门口。
鸾凤宫里死寂一片,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拓跋罕林伸手推开了宫门,缓步走了进去,入目的破败让他勃然大怒:“忽德,这是怎么回事,鸾凤宫里的人呢?”
忽总管尖细着嗓音回答:“回皇上,仪妃和淑妃宫里伺候的人少,前几日看着鸾凤宫里的宫人都闲着,便要了过去。”
自从皇甫曜月走了以后,拓跋罕林去了仪妃和淑妃的宫里两次,两人自以为的得宠了,颐指气使起来。
“混帐东西!”拓跋罕林破口大骂:“鸾凤宫里的人是专门伺候皇后的,怎可派往别处,你即刻去把人召回来,将这鸾凤宫打扫干净,否则,处以极刑。”
胡总管身子颤了一下,撒开脚丫子就往两宫跑,唯恐晚了,真的被盛怒之下的皇上处以了极刑。
挥手,阻止众人跟着,拓跋罕林走进院中,院子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到处都是尘土,就连那微凉的风吹来,轻轻晃动的秋千上也落上了一层。
抬脚走到秋千前,撩起衣袖,轻轻的擦拭干净了上面的尘土,弯腰坐了上去,耳边回荡起皇甫曜月那欢快的的笑声。
轻轻蹬了一下脚,秋千晃动起来,再蹬一下,秋千晃动的更厉害,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跟着轻轻摇动,却没有像皇甫曜月一样,飞起来很高。
看着只晃动了几下,便停下来的秋千,拓跋罕林喃喃低语:“你说的果然是对的,这秋千朕真的晃动不起来。”
又静坐了半晌,才站起身,朝着屋中走去。
屋中的摆设和皇甫曜月在时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动。只是以前,这屋中有她,屋中的摆设也跟着灵动起来,如今她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