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却将手缩了回去。
“这...”
戴胄目瞪口呆,“张公子不是已经原谅戴某了吗?”
张昊翻了一个白眼。
“一码归一码,本公子说原谅你,可没说,要把田家的罪证,就这么白送给你啊!”
戴胄一口老血,差点没憋住。
“张公子如何才肯交给我?”
张昊背着手不说话。
戴胄向房玄龄等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房玄龄等人,却几乎同时抬头看天。
“今日天气不错!”
“等入宫禀告皇上之后,咱们不如结伴出游如何?”
“甚好,甚好!”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帮戴胄求得原谅而已,就像张昊说的,一码归一码,人家辛辛苦苦收集来罪状,凭什么交给你?
戴胄捂着心口,道:“张公子,戴某虽为官多年,但家中清贫,拿不出多少银子!”
张昊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张家虽然算不上顶级豪绅,但在关中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
还能看得上戴胄那仨瓜俩枣?
戴胄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喘气都急促了起来。
他执掌天下刑狱,一直都是他判决别人,现在却有一种,他跪在堂下,等张昊判决的感觉。
其实情况也差不多,要是张昊不肯把田家罪证交给他,他这大理寺卿,也就当到头了。
“张公子,你提要求就是,戴某无论如何也会答应!”
张昊把册子卷起来,在手心拍了几下,慢悠悠的说道:“张某听说,展子虔的《游春图》,就在戴大人手中...”
戴胄心里‘咯噔’一下,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游春图》,号称唐画之祖,开了一代先河,是隋朝大画家展子虔,唯一的传世名品。
戴胄生性古板,唯一的爱好,就是欣赏画作。
他将《游春图》视为心头至爱,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它当作传家宝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