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把木盒子放在供桌上,道:“这是戴大人送给我的!”
阎立德嘴角抽搐了几下,干笑着说道:“张公子好运气!”。
他可不信,戴胄会将《游春图》这种至宝,送给张昊。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阎立德神情一肃,道:“陛下听房大人说了筒车之事,认为筒车乃国朝重器,特命在下,前来与张公子商议采买之事!”
张昊坐在阎立德旁边,挥手让人上茶,道:“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打算的呢?”
阎立德冲着皇宫的方向一拱手,道:“陛下的意思是,由在下出面,代表司农寺,向张公子订购筒车,先在长安周边安设,再缓缓推向全国!”
说完,又对张昊一拱手,道:“不知将长安农田全部覆盖,需要多少银子?”
张昊明白了,阎立德不光是来采买筒车的,更重要的任务,是替李二砍价!
他心中算了算。
筒车几乎没有成本,铁木和竹子随处可得,只要有图纸,随便找个木匠,就能造出来,不过,这图纸也就张昊有,所以这专利在张昊手里,专利也就成了暴利了。
不狠狠得宰他一笔,都对不起自己这些天的辛苦。
张昊嘴角一掀,“张家号召所有工匠,可以在三个月以内,赶制出足够的筒车。”
见张昊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阎立德顿时紧张了起来。
“看在陛下面子上,就十万贯好了!”
“十万贯?”
阎立德一下子蹦了起来。
十万贯,对于朝廷来说都不是小数,何况,这笔银子都要由将作监来出!
身为将作大匠,他太清楚将作监的底子了。
“张公子,这不过是先将长安周边覆盖罢了,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
“大匠这就不对了,长安周边农田数百万亩,十万贯已经是成本价了!”
“我听房相说,一架筒车的造价,不过一贯钱罢了,怎么...”
张昊摇了摇头,道:“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除了制造筒车的原材料之外,还有人工费和运输费,加上制造筒车的工序很复杂,难免会出现损耗,有些地方的河道过窄,还要雇人来拓宽...”
阎立德听得晕晕乎乎,眼前全是小星星。
他也是大族出身,从小学的四书五经,哪懂生意人的门道?
“张、张公子说慢些...”
张昊挥了挥手,道:“总之,十万贯还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换了别人,没有二十万贯,根本不可能!”
阎立德苦思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张昊说的有道理。
按照张昊的方法算,十万贯似乎都远远不够...
“张公子说的也有道理...”
张昊一阵无语,如果自家铺子里的掌柜,都像阎立德一样砍价,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可将作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说完,阎立德老脸一红。
张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张某就没有办法了。”
阎立德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道:“张公子,八万贯如何?这已经是将作监的极限了...”
“送客!”
“好,十万贯就十万贯,我这就回长安筹银子!”
阎立德顿时急了。
这份差事,是李二亲口吩咐的,如果两手空空的回去,最低也是办事不力的罪责。
“如此甚好,那张某就等着大匠的银子,只要银子一到,张家的作坊,立刻开工!”
阎立德咬了咬牙。
“好!张公子放心,一定不会久等的。”
......
送走了阎立德,张昊的心情更加舒服了。
今天的收获很大,不光得了一件稀世珍宝,还平白无故赚了十万贯银子。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仅仅一个光长安周边,就是十万贯,未来必然要将筒车推广向全国。
那该是多少钱?
“张大哥,我们能...能起来了吗?”
墙角的柴令武,哭丧着脸说道。
张昊一拍脑门,刚才只顾着和阎立德说话,完全把程处默和柴令武给忘了。
回头一看,程处默和柴令武还在顶着转头扎马步。
都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的腿像琵琶弦一样,来回打颤。
没有张昊的话,他们可不敢站起来,否则一定会被许褚狠狠的折磨一顿。
张昊正想让两人放松下来,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叮!系统发布新任务...”
张昊一怔。
“终于有新任务了!”
张昊心中更加惊喜了,他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顿时,他彻底把程处默和柴令武忘了,快步向书房走去。
眼看着张昊跑没影儿,程处默和柴令武再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