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讲。”
“但说无妨。”李祎恢复成以往虚怀纳谏的模样。
“长安若是继续这么乱下去,恐会影响殿下在圣人心中的地位。”
“你是说”
“属下不敢妄言,但长安之事,圣人终会知晓。”
李祎目光一紧,从软塌上站起,对任圜拱手,“若无方直教诲,我将误入歧途。”
跟大位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属下告退。”任圜非常知道距离的重要性,不该知道的绝不打听,不该说的也绝不会说,所以才会渐渐被李祎接纳,靠近权力中枢。
李祎亲自送到殿外,一再示好。
昏暗的大殿中,李祎独坐软瘫之上。
长安的局势,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女人肯收手吗?
裴氏肯收手吗?
诸多问题在脑海中翻滚。
想的越深,身上的冷汗就越多。
李祎忽然后悔起来,当初在成都,就不该见色起意。
这个女人一步一步把自己拉入深渊。
夜色中秋风渐冷。
独坐一个时辰之后,李祎心中忽然有了决断,事情其实是有转机的。
因为一切没有走到最糟糕的地步。
裴氏也不希望再这么斗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侍卫匆匆忙忙在殿外禀报:“太子殿下,大势不好,崔侍郎、赵少卿遇刺!”
“什么?”李祎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如果此前还有转圜挽救的余地,现在已经把他逼到了绝路。
暗斗已经变成明火执仗。
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是谁干的?”李祎留着最后一丝侥幸。
然而旋即,这丝侥幸也破灭了。
因为无论谁动的手,都会引来皇帝的干预。
这场游戏双方都失败了。
李祎比任何人都知道皇帝的底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