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需要动。
身边一名高大甲士大喝一声,如春雷炸响,反手一盾,砸向炽俟阿力赫的短锤。
“砰”的一声巨响,盾牌四分五裂,但炽俟阿力赫人也飞了出去。
炽俟阿力赫是喀喇汗大将,素来以武力著称,却一个照面被人打飞。
高大甲士右手提刀,冷冷扫视在场的喀喇汗人。
森冷的目光下,没有一人敢动。
仿佛被猛虎盯住的野兽。
“萧阿古只,你是萧阿古只!”萨图克恍然大悟!
但为时已晚。
萧阿古只摘下兜鍪,露出一张如野兽般的脸。
纵横交错的沟壑让这张脸更加狂野狰狞。
两人之间站着五名古拉姆近卫军。
萧阿古只一把刀。
无论是铁甲还是盾牌,在把刀面前仿佛纸糊的。
血肉横飞。
刀碎了,但萧阿古只的人没有。
地上随便什么东西在他手上都是致命的武器。
萧阿古只全身如同血洗,站在萨图克面前。
现在,两人之间毫无阻隔。
萨图克被萧阿古只一只手提起来,放在一个瘦小甲士面前。
甲士脱下头盔,露出一张女人的脸,但这张女人脸比男人还要硬朗坚毅,赫然是述律平。
“尊贵的博拉格汗,听说你想娶哀家?”
萨图克如被雷亟一般,“你们!”
述律平笑道:“博拉格汗的盛情,哀家怎忍拒绝?从此喀喇汗与契丹一家,无分彼此,岂不是更好?”
无论如何,萨图克的心愿得偿所愿。
当夜,契丹人仿佛黑夜中狼群聚集而来,喀喇汗残部中又爆发一次屠杀。
古拉姆近卫军一个不留。
大食法狂热者被清洗。
据说这些人在密谋刺杀博拉格汗。
不过萨图克还活着,让其他喀喇汗人保留着一丝侥幸。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